张佳敏拿出之前和小安一起烘焙的饼干和面包,想着去度假村的厨房里找找看有没有新鲜牛奶,再做上几个煎鸡蛋。
夏小橘拉住她,“别忙啦,我们去镇上吃羊杂汤吧,要是吃不惯,有一家包子铺也不错。”
罗超拉开门进来,揉着眼睛,像是没睡醒,看到饼干就拣了一块塞在嘴里,嚼了两口,鼓着嘴赞叹道:“唔,好吃,这不是买的吧,是不是你们自己做的?”
“对呀,小安做得好,带着我们一起烤的。”张佳敏惊讶,“能吃出来不是买的?”
“当然,自己做的口味比较纯,吃惯了就知道,批量生产的味道有点假,我怀疑他们是香味剂放的比较多。”罗超一副了若指掌的样子,人也清醒过来,“还有面包呢呀。我们带了咖啡豆,等我去拿咖啡壶和磨豆器。”
夏小橘喊住他,“别着急呀,你们都不想去吃羊杂啦?”
方拓恰好走进餐厅,看起来精神抖擞,“那就去吃羊杂吧。这边料新鲜,应该不错。”
张佳敏点头,“好呀,我没吃过,不过可以和大家一起试试。”
“可香了。”夏小橘拍她肩膀,“你可以先尝尝我的,吃得惯就再来一碗。”
张佳敏看方拓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身上衣衫也单薄,问道:“一早你就跑步去了?”
“是啊,空气这么好,还没起风。”他揪着领口抖了抖,“出去到湖边跑了半小时,我起的时候看你们房门都关得紧紧的,估计还在睡懒觉,就没喊你们。等我换件衣服去。”
“我在屋子里都觉得有点冷呢。”张佳敏打了个哆嗦。
夏小橘站在桌旁,挡了通向后院的路,方拓经过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来,让我过去一下呗。”
她微微侧身,方拓和她擦肩而过,笑道:“谢啦。”
在白河攀岩的时候,早晨他可是跑去自己和张佳敏房间外,“砰砰砰”把门砸得山响,高喊着,“夏小橘你快起床,再不跑就该吃午饭啦!”
现在这样的方拓过于礼貌,几乎认不出是他来了。
众人开车来到桦林镇,镇上只有一条主路,当地人推荐的早餐店就在刚进镇的十字路口。夏小橘先点了两碗小份羊杂汤试吃,端上来,汤色鲜亮,浓香扑鼻;羊杂分量十足充足,从汤面冒出一个尖来,没一点腥膻味儿。张佳敏尝了一口,只觉得味道和口感都十分宜人,便也要了一碗,男生们更是每个人吃了一大碗。吃到鼻尖冒汗,浑身暖洋洋的。
张佳敏吃着香酥的烧饼,又喝了一口汤,“小份的我都要撑死了,这两天吃了好多羊肉和羊杂,这边的羊肉真是好吃呢。”
“这儿的小份比城里的大份量都足!”罗超听说她从阳朔来,又说道,“我去过阳朔两次呢,大学一次,工作后又去了一次。早晨去吃米粉,就要最普通那种,又便宜又好吃,加点酸笋、酸豆角,想起来都流口水。”
二人从米粉聊到各色小吃,说起漓江鱼虾,随处可见的啤酒鱼和黄焖鸡。
“我们家很少做啤酒鱼,不过黄焖鸡总做。”张佳敏看着方拓,笑道,“那时候阿拓他们来攀岩,每天晚上都要吃一锅鸡,多待几天就要把村里的鸡都吃光了。”
方拓笑:“别把我们说的和黄鼠狼似的。”
罗超说:“看拓哥的体型,就像是攀岩高手。”
方拓应道:“还好吧,就是玩的时间久一点,从大一就开始爬了。”
“阿拓很厉害的,绝对是我们俱乐部的第一高手,金牌领队。”小安对他赞不绝口,“他读书的时候做过攀岩队队长,后来又开始登山,前段时间刚带队去了慕士塔格。”
“哇,太崇拜了,我也喜欢出去玩,不过在户外圈还是个菜鸟,在阳朔试过一次攀岩,胳膊酸死了。”罗超转向顾星群,“顾总也很喜欢户外,走过好多徒步路线呢。”
顾星群和夏小橘坐在长桌另一侧,和方拓相对,正在讨论附近适合拍照的地点,听到这一句,抬头笑了笑,语气谦逊:“方拓是专业人士,我那只是业余爱好,小打小闹的,出门都是腐败游,顺路拍些照片。”
“咱出门在外,顾总你就别端着了。”罗超揶揄道,又转向众人,“在公司里和大家一起喊顾总喊习惯了,他工作的时候可严肃了。其实私底下,他就和我哥似的,以前也是文艺青年范儿,还是浪迹天涯那种。对了,顾总还开过个人影展呢。”
“那就别提了。”顾星群摇头,无奈地笑笑,“生活所迫,给旅行社的路线打软广告的。”
说了几处目的地,果然顾星群和方拓都去过,但路线多有不同。常常是顾星群在雪山下徒步穿越,寻找林间草甸和清澈湖泊拍照,方拓在某一座山峰上探索攀登。
顾星群笑道:“你看,我就说方拓是专业的,”
张佳敏兴致高昂,“顾总你回头翻翻照片,对对时间,没准你拍照的时候阿拓就在哪座山上呢,放大了找找看,有没有他!”
夏小橘没怎么插话,低头喝着羊汤,她碗中的羊杂捞得差不多,汤也喝了大半碗。
方拓看到,问她:“吃饱了么?要不要再来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