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明亮灯火落在身上,尤好回神般第一时间从孟逢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腕。
“我回房洗澡。”她头也不回,扭头就往楼上冲。
孟逢看向她的背影,为她这一天别扭的状态蹙了蹙眉。
蒋愿安比他先回来,早就等了几分钟,迎上来,“你手机打不通,搞什么?找我什么事?”
孟逢定定看他数秒,而后道:“跟我来。”
把人带到餐厅,餐台上还有下午剩下的点心蛋糕。
“有什么事……”
“啪”地一声,孟逢拿起一块蛋糕盖在蒋愿安脸上。
“唔——”蒋愿安不妨被糊了一脸蛋糕,踉跄倒退。
“好了,回去睡吧。”他拍拍蒋愿安的肩,在后者一边擦脸一边唾骂的声音中悠然离开。
……
尤好辗转反侧,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石凳上的场景像电影一样回放,从头至尾没有其他声音,只有虫鸣、风吹动沙砾的声响,以及如同鼓点的心跳声,作为伴奏漫长地敲了半个世纪。
都说初恋酸涩,在迟来的花季,尤好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心酸。
窗外浓浓黑夜无边无际,她给连西西发消息:
“如果喜欢一个不可能的人,该怎么办?”
连西西是夜猫子,这个点还没睡,几分钟后回复她:“既然知道不可能,那当然是尽早放弃啊!”
尤好读完消息,未回。
许是连西西放心不下,加上忙于军训,大学开学事情繁多,两人许久没有好好聊天,她干脆一个电话打来。
聊了很久,尤好没有把问题中的主人公是谁告诉连西西,但并不妨碍连西西开导她。
“……好好?”
连西西说了很久,注意到尤好长时间没吭声。
半晌她轻轻应了一句:“嗯。”
“你哭了?”
“没有。”
“……”
电话两端沉默弥漫开,连西西组织措辞,想着如何劝解。
“西西。”尤好抬手抹了把脸,忽地说,“我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什么?”
“被情绪牵着走是不对的,我太沮丧了,我觉得这样很不好。”她说,“还没有试过,我不想放弃。”
……
孟逢心里记挂着尤好,对她的反常颇有点担心,隔天一大早在一楼碰面,却见她精神奕奕,一改前一天的颓丧,笑容洋溢和他打招呼:“早。”
她一切如常,反倒让孟逢觉得奇怪,午饭过后,更是主动跟孟逢说:“昨天你不是说要带我游泳吗,下午教我可以吗?”
孟逢当然说好,“你想游?”
她毫不犹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