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什么不能让这只德牧犬听的。
郭博远得到允许之后，这才迟疑着说：“程先生刚刚又联系我了。”
想了想，郭博远补充，“这是这个月第五次。”
之前他还在公司的时候，对方只是口头提醒，现在知道他来这里给上司当助理了，一连五通电话，一通比一通用词严厉。
郭博远觉得，要是他是从程氏拿的工资，现在估计早已经屈服了。
然而，谁让他是跟程驿个人签的合同呢，所以对方的警告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
程驿神色淡淡，“不用管。”
看着上司还是这句话，郭博远耸了耸肩，“我已经这么跟程先生回了。”
程驿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再低下头，他就看到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狗脸。
“你这是怎么了？”程驿迅速伸手，把她脸上的褶皱撸平。
无意中窥探到程家隐私的顾云清心情很有些复杂，她家里很和平，人际关系也不复杂，所以想象不到程驿的处境。
但看到他提起自己的父亲，这一脸平静的画面，估计那也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这边程驿心中正疑惑，那边脸上就传来了湿漉漉的触感。
“陆露！”一边擦拭着自己的脸，程驿一边眼疾手快的捏住她的舌头。
“我刚刚上了点妆。”
……所以说她这是吃了一嘴粉底？
顾云清瞪着眼睛，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舌头挂在外面，然后幽怨的望着铲屎官。
“活该。”程驿皱眉，冷斥道。
然而他的动作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先是试了试这只德牧犬柔软的舌头，看到上面并没有沾到什么，程驿这才松手。
顾云清收回舌头，砸了咂嘴，歪头看铲屎官，“汪。”
这粉底不错，不掉妆，所以是哪个牌子的？
程驿最怕的就是这只德牧犬歪头看他，这会让他心软的一塌糊涂。
“到我的戏了，让郭博远带你玩儿。”程驿说完，站起身，抬脚走了。
顾云清撇嘴，然后继续卧下来晒太阳。
郭博远见她跟之前一样，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想了想，也坐了下来。
傍晚，程驿拍戏结束。
先带着顾云清在影视城转了一大圈之后，程驿才带着她回酒店里面。
走进房间，看到已经被人放下了的晚餐，顾云清见怪不怪。
不知道铲屎官到底给郭博远发多少工资，这种面面俱到的服务，实在是令专业助理都汗颜。
咬开属于自己的饭盒，顾云清眼前一亮。
是肉骨头！
做人的时候她不觉得这东西有多好吃，现在变成狗了，她才觉得，啃这种东西还是很有意思的。
一旁程驿看着自己的狗子抱着一根猪骨头娴熟的开啃，他嘴角抽动了一下。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把上面的肉一点不落的从骨缝里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