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岳早已将手里的荷包收起,这会儿慢条斯理的喝粥,闻言,不在意的道:“都是些什么?说来听听……”
“奴婢不敢说,世子……”初秋把托盘放在江淮岳不远处。
“啪”一声,拍桌子声音让地上跪着的几人都抖了抖。
初秋头垂得更低,她现在有点后悔,不该为了立威去搜其他几个人房间。老老实实找到荷包不好吗?
想起娘教导自己说过的话,说自己太嫩,她那时候还不服气……这会儿她是真的后悔了。
屋子里噤若寒蝉,安静的连呼吸都隐隐能听到。
半晌后,江淮岳饱含着怒气的声音传来。
“我倒是不知道,我这清晖堂里人才辈出,都是人物啊!让你们做区区丫鬟简直屈才,应该去做暗卫才对。”
这话一出,初秋也“扑通”跪下,不敢再说话。
“奴婢惶恐。”
“惶恐?我看你们胆子挺大,惶恐什么?”
一个荷包落到地上。
周沫儿看到那绣工,就知道是初春的。
“惶恐什么?”江淮岳饱含怒气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回落下的是一包包药粉。
“怎么?不说话,这些脏东西都是谁的?自己出来认领,要不然,我就让你们家人来认领了。”
这话一出,下面跪着的几人脸色煞白。
家人来领,领什么?
“世子饶命,不关奴婢的事儿啊!这些药……这些药是夫人……”
倚梅最先受不了这紧张的气氛,率先磕头哭道。
此言一出,话语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太多,屋子里的人齐齐噤声。
初春正准备趴伏下去求情的身子顿住,扭头看向倚梅,模样有些滑稽。不过没有人注意她。
都看向倚梅,就见她手里一方帕子哭得梨花带雨,不停用微红的眼眶偷瞄江淮岳。
说是哭,不如说她的这些话在暗示江淮岳,她是夫人安排来伺候的,且这些药也是夫人给的,明显不是一般丫鬟的伺候法。江淮岳要是脑子正常,就应该收了她,才算是保住国公夫人的脸面。
而且,倚梅也不是傻子,她来这么久江淮岳一直不让他近身伺候,就已经说明江淮岳不喜欢她,她来的目的没有达到,那么,等待她的,肯定没有什么好去处,再说,在国公府里,最好的去处就是江淮岳这里,这位可是未来的国公,要是能生下一男半女……
江淮岳的脸色周沫儿不敢抬头去看,想也知道肯定不会好看。
“你,滚回去,告诉夫人,我不需要。”江淮岳怒气冲冲道。再没想到一个普通丫鬟也能明里暗里威胁自己。
这话一出,倚梅瞪大眼,不敢相信的看着面无表情,但无端端觉得他很生气的江淮岳。
母亲给到了年纪的儿子安排通房,在大家族里是常态,一般母亲给的人,就算不喜欢,扔在后院自生自灭就是,可如今是什么情形?倚梅有点不懂。
左右看看,屋子里的人都噤若寒蝉,都暗暗用余光往扫自己。
一股莫名的屈辱感从心底里升起,倚梅站起身,忽然往外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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