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一开门就看到小孩儿笑得无比灿烂,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特想在那白牙上嘣嘣敲上两下。
小孩儿的脾气果然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昨天还在跟他发脾气呢,今儿一早就笑得跟个小白痴似的。
阎罗忍了一下没忍住,直接上手冲那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几下,然后搂着小孩儿的肩膀下了楼。
这一次晨跑,南浔努力跟随阎罗的步伐,结果就是十来圈跑下来累成了狗。
阎罗看着特想笑,于是揽着狗小弟的肩膀往回走,笑了一路。
一晃眼就是两个月过去了,A监区和B监区的犯人们都知道,A监区狱霸阎罗王收了个小弟,亲的跟什么似的,走哪儿都带着,晨跑、吃饭、做工、洗澡,特么的就连上厕所都要一起。
要不是知道阎罗王这人是笔直笔直的,众囚犯们都特么的以为他是弯的了!
这事得从某一天说起,当时他们A监区的狱花主动上门献身,哪料阎罗王对这事儿恶心得不行,当场让那狱花折了胳膊折了腿儿。
那狱花也是可怜,本来人就长得瘦小,一米七的样子,身体也娇弱得很,在那之后就落下了病根,没过几个月就病死了。
之后,也不断有其他人试图勾搭阎罗王,下场无不以断胳膊断腿儿收场。
第164章小白,能进去不
于是,众人都明白了,这阎罗王是个软硬不吃的,对那个啥啥也是深度厌恶,不可能搞这些有的没的。
所以啊,他是真把苏墨白这小子当弟了。人家乐意养个小弟,乐意随身携带,旁人就只有眼红的份儿。
不过,即便大家都这么说了,还是有一部分抱着怀疑的态度,毕竟这两人每天太黏糊了。你说,一个狱霸,一个狱花,天天腻在一起,能干啥啊?
放风时间,备受非议的当事人正走在绿化带的一条小路上,优哉游哉的。
“哥,咱俩最近是不是走得太近了啊,大家说的话特别难听。”南浔有些小纠结。
“哦?大家说啥了?”阎罗右胳膊懒懒地一抬,习惯性地搭在小孩儿的肩上。
“他们说,狱霸跟狱花在一起,还能干啥?”
“还能干啥?”阎罗挑挑眉问。
“不知道。”南浔很羞耻地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麻蛋的,他好想念小八啊,想念着把它一拳头砸成饼,他现在上厕所的时候已经麻木得可以正视自己身体了,特别是底下的命根子。这些都是小八一个失误造成的悲剧,给他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两个月的监狱生活已经让南浔听到了比以前N年总量加起来都多的荤段子,以及很多辣眼睛的场面,他整天跟一群糙爷们生活在一起,他也越来越爷们了,不管说话还是做事尼玛跟真爷们没差了。
南浔特别担心下个世界等他变回女人,他会一时改不回来。
南浔正在心里戳小八的小人儿,不想小路拐角处,一人突然冲了过来,对准南浔和阎罗的方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脑袋瓜子往地上猛磕,“阎爷救命啊!求阎爷出手救救我!阎爷,我求您!我上有老下有小,我熬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出狱了,求阎爷救我!”
南浔短暂的懵逼后,不禁看向身侧的男人。
经过这两个月监狱生活的“熏陶”,南浔已经熟知监狱法则,以及这里面的阴暗之处。
那些一辈子都要耗在监狱里的穷凶极恶之人,见不得以前混在一起的弟兄刑满出狱,所以每当有人快要出狱的时候,这些人十有八九都会遭到报复。
运气好的就是缺条胳膊断个腿儿,运气不好的,可能就这么死在监狱里了。
这样的事儿南浔已经见过几次,一次是篮球场的血案,一次是绿化草坡里的血案,甚至还有一次就在大食堂。
跪在地上的犯人五十多岁了,头发已经花白,他不停地磕着头,边磕边哀求,到最后泣不成声。
南浔不知道这人是犯了什么事儿进来的,只是看他的眉眼应该算个和善的人,或许是岁月消磨了他身上的戾气,也或许他本来就不是个大恶之人。
南浔扯了扯阎罗的袖子,软软地叫了一声,“哥,帮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