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萝受不住的往榻内挤了挤,正合男人心意。陆迢晔撩袍上榻,抬臂将不断往后缩的小妇人揽进怀里,安顿好。
“别动,睡。”陆迢晔捏了捏苏锦萝的耳朵。白腻软嫩一块,凝脂白玉似得细滑。
苏锦萝被唬了一跳,下意识扭了扭身子。
陆迢晔呼吸一沉,“再乱动,我就不忍着了。”
苏锦萝已不是不识人事的小姑娘,经历了昨夜的事,她方悔悟,孙氏给的那本画册子,是何等羞赧的东西。
颤巍巍的感觉到那顶着自己的物事,苏锦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颤颤的闭上双眸。
小妇人闭目蜷缩在身畔,粉嫩唇瓣微噘,面颊贴在自己胸口,颊上的脸蛋肉被挤出来,面白软糯,颊色绯红,模样玉粉。
虽已为妇人,但那双眼却依旧如初见般干净清澈,脸上的稚气也未削减,只眉宇间多了几分女子的柔美风情。
这两种奇异的感觉结合在一处,最是让人浮想联翩。
陆迢晔揉捏着那点子脸蛋肉戏弄,见小妇人被吵得狠狠蹙眉,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然后揽着人,开始闭目养神。
两人一觉睡醒,已至未时。玉珠儿抻着脖子进来瞧过数次,见锦帐层叠,毫无动静,不敢唤人,只得吩咐厨房将午膳热了又热。
陆迢晔已醒,多年的习惯让他在身旁有人时并不能安稳歇息,终要绷着一根弦,虽闭目,但五感俱开。
“何事?”
陆迢晔闭着眼眸开口,玉珠儿唬了一跳,慌忙跪地道:“爷,是,是否要传午膳。”
锦帐内沉静片刻,传来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传吧。”
“是。”玉珠儿呼出一口气,赶紧退了出去。
小妇人睡得酣熟。昨夜她本就没好好歇息,今日进宫又折腾了许久,这会子窝在陆迢晔怀里,毛绒绒的小脑袋像只兔子似的乱蹭。
比起苏锦萝这心大的,陆迢晔昨晚忙碌了一夜,今日揽着人却也只歇了小小半刻。
他睁开眼眸,眼底清明,隐显血丝。
真是只磨人的小东西。
捏住苏锦萝的面颊,陆迢晔往外扯了扯。
“唔……”苏锦萝不适的哼唧,翻身扭头,但那作怪的手还捏在她脸上,甚至有越来越往下的趋势。
苏锦萝猛地一机灵,霍然睁眼。
“起了。”陆迢晔拍了拍苏锦萝的小屁股,率先下榻。
苏锦萝僵着身子,缓慢呼出一口气。
她真是太蠢了,明明想好这人在身边的时候不能睡的,要是万一再说出些乱七八糟的话来,那不是自个儿把自个儿的脖子往人家刀剑下凑嘛。
懊恼的使劲抓了一把头发,苏锦萝推开身上盖着的锦绣被褥,磨磨蹭蹭的下榻。
木施前,陆迢晔已穿戴完毕,转身看过去,小妇人还坐在榻上,一副怔怔的呆滞小模样。
“等什么?”陆迢晔动了动手,还在回想方才的手感。
看来还是多养些肉的好。
“等雪雁来穿鞋。”苏锦萝张了张小嘴,声音软糯的呐呐道。
陆迢晔顺势低头,看到那双晃悠在半空中的白玉嫩足。已褪罗袜,新月似得皎白小巧。脚趾粉嫩,贝壳般整齐。不自禁喉头一紧。
“自己穿。”陆迢晔拢袖,去净房洗漱。
苏锦萝眼看着男人入净房,缩了缩脚趾,停顿良久才道:“哦。”然后弯腰穿好绣鞋,取过挂在木施上的裙衫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