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箖被吓晕了的消息在叶家迅传开,一些对家主之位虎视眈眈的叶家族人听后大喜过望。
在叶家大院的一处小屋里,几个年轻气盛的叶家小辈聚集喝酒,越喝越气。
一人把酒杯猛得砸在桌子上说道“麀哥你说说,咱叶家啥时候有过被人堵在城里不敢出去的事。”
又一人也道“是啊,真不知道家主是怎么想的,我看他是越老胆越小了。”
被称做麀哥的人俏脸上显出怒色道“我想带人出城劫营,你们敢不敢同去,家主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
几人见叶麀愿意带头,纷纷举杯道“若要怪罪,一同承担。”饮罢,摔杯而出各去召集人手。
不多时聚集三百余人,来到南门要守城军官开门放行。
军官不敢做主连忙找来叶韛,叶韛对叶麀等人笑呵呵道“几位小郎,家主早有严令不许出城交战,依我看各位还是回去吧!”
正在气头上的叶麀哪会给叶韛好脸色怒道“呸,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姓叶,还不滚开。”说着又用鞭子抽打叶韛。
叶家内部的血脉斗争而已,叶麀的父亲是叶家的嫡系族人,而叶韛的父亲则是入赘叶家的赘婿,前者看不起后者,这种情况在所有的大家族内部都有。
叶韛挨了鞭子只好道“快,快开城门,让几位小郎出城。”叶麀等人趾高气昂的带人出城。
叶韛看着他们嚣张的样子,心里冷笑道“呵呵,可是你们自己要出去的,等家主怪罪下来,有你们好受的。”
叶麀等人一路直奔陈军大营而来,行至一片树林处,“汪汪汪”传出一阵狗叫声。
叶苒皱眉道“麀哥,你听没听到有狗叫声?”
叶麀满不在乎道“兴许是哪的野狗瞎叫呢,怎么苒弟被吓到了?”
叶苒在这城外被冷风一吹,早就醒酒了,早先的雄心壮志也随之消散,心里打起退堂鼓嘴上却道“哪有啊麀哥,我可不怕陈军埋伏。”
用假话哄着叶麀,悄悄放慢马很快就落在队伍的后面。
“汪汪汪,汪汪汪”又是一阵狗叫声传来,紧接着“嗖嗖嗖”一阵箭矢的破空声,叶麀队伍里立刻有人中箭“啊,啊”惨叫不止。
“不好,有埋伏!”叶家军大乱。
“杀啊,冲啊!”埋伏的陈军打起火把从树林里冲了出来,很快就打败了叶家军,活捉了叶麀及一小部分人,更多的则趁着夜色跑了。
叶苒躲在后面看的真真切切,见队伍瞬间崩溃,只好逃回城里。
此时叶箖好不容易被救醒了,正坐在座位上休息,见进来的叶苒狼狈的样子说道“是苒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叶苒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把事说了出来,叶箖听完头一歪被刺激的又晕了过去。
恰好叶麀的父亲叶倏在侧,听闻儿子被擒急不可耐道“是谁鼓动我家麀儿出城的。”
叶苒可精着呢,不然他也不会放慢马,悄悄跑到队伍后面啊,怎么会说是自己鼓动叶麀的呢?
便说道“禀告叔父,麀哥自己要去的。”又往叶韛身上泼脏水道“麀哥要出城,叶韛那小子也不拦着。”
叶倏听完将这一切都归罪于叶韛,带人冲到叶韛家拔刀就砍,将叶韛级取下。
叶韛之母见族兄提刀杀了自己儿子,怒道“叶倏你疯了吗?”
叶倏道“我做什么用不着你这贱婢所生的来过问。”叶韛的母亲是叶家一个庶子和侍女所生的。
叶韛之父冷连是入赘叶家的赘婿,这些年没少被叶家所谓的正统欺负。
为了她母子俩一直忍气吞声,如今儿子都被杀了,也了无牵挂了,暴起杀死叶倏。
一手提刀一手拿着叶倏的人头来到叶家大厅内。
原本叶家众人认为叶倏也就打一顿叶韛就完了,哪能想到会变成这样,就没放在心上,看到冷连提着血淋淋的级进来。
有人大怒道“冷连小儿,你拿的什么东西。”
冷连挥刀将问之人杀死。
叶家族人大惊“他拿的不会是叶倏的级吧?”
有人持刀上前要杀死冷连,却不料被另一人用刀捅死。
原来这人也是叶家赘婿,见家主叶箖如此畏惧陈军,心下早就想抗争,又见冷连杀了叶倏,心底的压抑彻底爆出来。
叶家族人道“大胆你们想造反吗?”
这些赘婿直接用刀来回应他们“杀光他们。”
叶家族人在反应过来后也拿刀和赘婿们杀了起来。
一时间刀对刀,枪对枪,喊杀声震天动地。
早有人去祖祠请来叶家老祖,看着互为仇敌的叶家众人老祖怒道“还不住手。”
有赘婿怒吼道“都是你这老贼拉偏架,任由你叶家欺辱我等,杀了他。”
叶家老祖卒。
叶苒从外面带来一队弓箭手道“放箭,放箭,给我射死他们。”
一阵箭雨朝赘婿们射去,叶苒看着赘婿们被射倒在地,痛苦哀嚎的模样大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造我们叶家的反。”
哪料刚说完就被一把刀捅进胸口,叶苒卒。
杀死叶苒的正是杀红眼的叶家族人,厉声道“一个庶出的奴才也敢自称我们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