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看台上大多数人都以为6洲这一局必败时,场中画风渐渐开始变了。
6洲身形步伐不再散乱,一招一式渐渐变得有模有样,甚至一改之前只能防守的态势,可以抓住间隙进攻几招。
众人惊奇不已,可让他们吃惊地还在后面,只见随着两人交手越来越多,6洲的剑法竟然跟华山弟子的剑法越来越像,到后来,甚至两人出剑出招几乎一模一样。
“这。。。不会吧?他竟然现学现卖,学会了华山剑法?”
“不可能啊,任何一路剑法除了招式还有秘不外传的运气法门,他一个拳师,怎可能学得会?”
。。。。。。
萧妘兮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说道
“他。。他。。。他刚刚,是在偷学人家的剑法?”
张子凌嘿嘿一笑道
“嘿嘿,你以为呢?要不我说老6贼得很。”
陈婉清此时才总算彻底放心下来。
萧妘兮双眼明亮无比,看着场内的6洲感叹道
“真没见过像周录这样的人。”
张子凌歪着脑袋疑惑道
“话说,你为啥还要叫他周录啊?那是假名你不知道吗?”
萧妘兮用眼角余光微不可察地看了眼陈婉清,见她没什么反应便语气骄横地对张子凌回道
“你管得着吗你?又皮痒了是吧?”
张子凌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而此时场内,战况已经完全大变,一开始被压制的6洲,此时已经将那名华山弟子反压制了回去。
几个回合过后,6洲见他确实没什么更好的剑招了,便不再留手,一剑弹开华山弟子后微微站立。
“今日我算是向你学了一套剑法,为表谢意,这最后一剑便作为报答。”
说罢,6洲双膝微微弯曲,身体向一侧扭动,长剑斜指身后的天空,沉声道
“这一剑,看好了。”
话音刚落,6洲的身形骤然消失,华山弟子心中一震,一股绝望感油然而生,他竭尽全力向身前挥出一剑,却直接斩空,对这一招本就十分熟悉的华山弟子立即转身,回刺一剑,依然刺空。
他使尽浑身解数,向着四面八方不断地挥剑,但却一次都没有得到回应。
而此时在看台上的观众们都一脸呆滞地看着场内,从他们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6洲仿佛瞬移一般不断的闪现在各个方向,每一个方向都出现在华山弟子视线以外的地方,让这名华山弟子完全无法招架。
“呛”的一声,一道极为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响起,一道剑光穿过华山弟子落在了他身后,显现出6洲的身影。
两人都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三息过后,华山弟子手中的长剑忽然掉落,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颈部,一抹刺眼的血红出现在手指,伤口并不深,很显然,6洲并没有打算要他性命。
华山弟子眼神呆滞,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他可以接受失败,但是他不能接受的是6洲竟然以他最擅长的剑法击败了他,这让他开始深深地怀疑自己,怀疑自己手中的剑。
他三岁习武,六岁练剑,如今已有二十载春秋,可这二十年的剑法苦修,竟然败给了现学现用的6洲,那他的苦修还有何意义?
6洲回过身,看着不远处的华山弟子,轻声问道
“这一剑很强,请问,这一剑可有名字?”
华山弟子一怔,眼神中微微有了一些光彩。
“有,千峰绝壁。”
6洲轻轻回味了一遍,称赞道
“好名字。”
“记住,你是败给了千峰绝壁,而不是我6洲。”
华山弟子身形微微一震,他提着那柄断剑,缓缓起身,然后一言不地朝场外走去。
6洲看着他渐行渐远,背脊也越来越直,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上午的比赛很快结束,这一上午,又有几个人让6洲记忆深刻。
其中有一名女子,芳名宓妃,来自神秘的昆仑山,使一对白绫作为武器,一举一动宛若飞仙,看她战斗,仿佛就像在看一场绝美的舞蹈。
只不过这支舞蹈下,却隐藏着无数令人绝望的杀招。
另一位是来自三大名山之一的武当山弟子,赵玉璞,一袭月白法衣,丰神俊逸,不似人间之人,与人动手,也不带丝毫烟火气,宛如谪仙。
至于其他的一些人,比如6家的6志勇,陈家的陈子浩,萧家的萧天榆等等这些人虽然也是表现亮眼,但对比于上面两个人来说还是逊色不少。
根据张子凌介绍,两个人都是上一代天骄榜上前十名的人物,如今依然未满3o周岁,所以还能再次参加天骄大比。
如果不出意外,这两个人必定会再次登上天骄榜,并且名列前茅。
张子凌还跟6洲透露,这一次的武道大会,有一个人被所有宗门大佬集体投票让他轮空直接进入最后前三名的决胜,这不是什么暗箱操作,也不是有什么通天的人际关系,只是所有人都认为,这个人完全没必要参加前几轮的比试,因为他如果参加比试,那就是对其他人的不公平,这个人就是上一代天骄榜之,姜弘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