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摇头说:“也不是,小姐您快去看看罢,是商阳国的使团。”
“商阳国?”
苏怀瑾一阵诧异,商阳国的人,到自己这儿来做什么?
绿衣又说:“商阳国的公主亲自来探看小姐,说是听说小姐前些日子受了重伤,因此过来探看。”
猫哭耗子?
苏怀瑾心中冷笑了一声,刺客就是商阳国的,虽然商阳国的人不承认,但是苏怀瑾的系统是不会有错儿的,系统明明白白的写着,商阳国的使团要刺杀燕王薛长瑜,这绝不会出错儿。
如今商阳国的使团,亲自来探看被刺伤的苏怀瑾,能有什么目的?
苏怀瑾一笑,顿时有些了然,还能是什么目的?
自己虽然是丞相之女,但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儿,也不值外国使团过来探看。
商阳国的使团,怕是已经听说了,苏宅挖出了玉脉。
商阳国和薛国的关系一直比较紧张,不然也不会泄洪刺杀等等,但是商阳国的人从不敢主动打仗,也不敢明摆着侵犯薛国,其实原因很简单。
商阳国没有薛国富庶。
如今一条玉脉摆在他们眼前,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不,银子算什么,玉脉可是无价之宝,不可估量。
如今这条玉脉,出现在了商阳国的隔壁,与他们的国界不到十里,商阳国又如此缺银钱,能甘心么?
自然会想尽办法,就算这银钱在油锅里,也要给咔嗤出来。
苏怀瑾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已经有了乘算,就说:“走,去会会这个商阳国的公主。”
这次商阳国的使团乃是公主坐镇,已经落座苏宅的正厅,苏怀瑾不急不缓的走出去。
就看到一个差不离也是二八年纪的女子坐在最上首,正在饮茶,见到苏怀瑾,就一脸的热络亲和,笑着说:“你就是丞相之女?果然名不虚传,国色天香。”
商阳国的公主说着一口流利的中土话,根本不需要翻译。
苏怀瑾坐下来,笑着说:“公主见笑了,公主有所不知,我们薛国的女子,都是这般,怀瑾并非出众的。”
商阳国的公主笑了笑,继续套近乎,说:“听说你前些日子受伤了,我们正好儿又在这里下榻,不来探看探看,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苏怀瑾说:“还要多谢公主美意,折煞怀瑾了。”
她说着,又端起茶杯来,呷了口茶,然后幽幽叹了口气,说:“是了,也不知是哪个王八羔子指点的那刺客,竟然出此毒手,合该挨千刀,下地狱,就这种人,死后定然也不能瞑目,地府里多得是扒皮抽筋的手段等着他,您说是不是,公主?”
商阳国的公主听得是真真切切,因为她熟悉中土语言,因此苏怀瑾那些骂人的话儿,她一个字儿都没落下,不止听得清清楚楚,而且理解的也是清清楚楚。
赶巧儿了,商阳国也是有往生崇拜的国家,十分信奉这些,苏怀瑾一面骂,商阳国的公主心里就一面狂跳,顿时有些后背发凉,毛骨悚然的错觉。
商阳国的公主咳嗽了一声,虽然知道苏怀瑾在骂自己,但也不能回嘴,脸色僵硬的说:“是,是了,是这么回事……”
苏怀瑾没骂够,又说:“那指使刺客的人,心肠如此歹毒,我们薛国的老人常说,面相心生,他模样,必然是柴锅脸,冲天鼻,一身横肉,貌丑如猪,您说是吗,公主?”
商阳国的公主被骂的已经忍无可忍了,但是也不好发作,咬着后槽牙说:“是了,没成想薛国的丞相之女,秉性竟如此直爽。”
苏怀瑾笑着说:“叫公主瞧笑话了,我们薛国的人,都是直爽秉性,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阴奉阳违。”
商阳国的公主实在顶不住了,就生硬的转变了话题,说:“苏姑娘,我听说,您的宅子里挖出了一条千年难寻的玉脉,可有此事儿?”
正题儿来了。
苏怀瑾心中了然,笑了笑,说:“正有此事。”
商阳国的公主眼神一亮,旁边的使臣眼睛也都亮了起来,里面满满都是贪婪。
商阳国的公主笑着十分殷勤,说:“不知我有没有这个福气,能看一看这千年难寻的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