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苏午赶紧恭敬的应声,众人一并子到了苏宅的大门口,果然就看到水公子水修白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水修白见到苏怀瑾出来,笑着拱手说:“听说丫头今儿个就要回京,我特来践行的。”
苏怀瑾笑了笑,说:“多谢水大哥。”
水修白说:“应当的,你这番回去,也是好事儿,你身子本不好,这小地方倒不如京里头舒坦。”
苏怀瑾说:“改日水大哥来京城做生意,一定要来苏府,好让怀瑾尽一尽地主之谊,没准儿还能恰巧遇到家兄回京。”
水修白笑着说:“是了,若有机会,我一定前去叨扰,就怕丫头和你大哥嫌弃我。”
两个人说说笑笑,苏怀瑾眼看着日头不能再等了,就准备蹬车,随即对水修白说:“水大哥,怀瑾这就往京城去,人不在老宅,玉脉还未曾开采全部,剩下的,就劳烦水大哥,帮衬一二。”
其实这事儿,苏怀瑾已经找过水修白,水修白自然明白,苏家老宅没多少是苏怀瑾的人,苏怀瑾怕走了之后,没人能镇住他们,但是这会子不得不回京城去,因此思来想去,只好劳烦了水修白。
水修白的确有些为难,但是最后还是答应了苏怀瑾,尽力帮衬。
水修白拱手说:“快上车罢,日头不早,怕再晚些,路上就要赶得辛苦了。”
苏怀瑾点了点头,朝水修白作别,绿衣就把车帘子轻轻放下来,苏辰苏午也告辞了水修白,下令启程,一辆马车,并着一辆缁车,遥遥的往前而去。
绿衣轻轻打起窗帘子,往外瞧了一眼,随即笑了两声。
苏怀瑾说:“笑什么呢?”
绿衣这才放下帘子,低声说:“小姐,水公子还跟那儿,没走呢!”
苏怀瑾点了点头,说:“别皮实,坐下来,仔细磕了你。”
绿衣笑着说:“磕了绿衣还是小姐心疼,绿衣可不能磕着。”
她说着,赶紧坐下来。
苏怀瑾有些无奈,不过也没说什么。
绿衣想了想,又笑起来,说:“小姐,您说……是水公子好一些,还是四皇子好一些?”
苏怀瑾有些诧异,侧头看了一眼绿衣,随即说:“你这丫头,又来贫嘴。”
绿衣说:“小姐,真真儿的!水公子彬彬有礼,体贴关怀,四皇子嘛……”
她说道这里,顿了顿。
苏怀瑾有些好奇,说:“四皇子如何?”
绿衣就说:“四皇子俊逸脱尘,气度不凡,而且在朝廷上建树颇高,他日定有作为,对小姐,那真是死心又塌地,没话说。”
绿衣这么说,想了想又说:“若是绿衣说的话,还是四皇子更高一筹。”
苏怀瑾笑了一声,说:“哦?高不高一筹,你这小丫头能看得出?”
绿衣立刻说:“看得出,看得出,看的真真切切,清清楚楚!”
苏怀瑾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如此认真,就听绿衣继续说:“四皇子更俊美一些!”
苏怀瑾一阵无奈,一口茶险些呛着自己,还以为绿衣看出来什么更深的门道儿呢,原来不过是……看脸。
绿意真诚的说:“真的!”
苏怀瑾不再搭理她,随后捡了一本书,准备在马车上打发时间。
就这个光景,突听“踏踏踏”的马蹄声,绿衣奇怪的打起车帘子去看,立刻惊讶的说:“小姐!是四皇子的队伍!”
苏怀瑾顺着车帘子望出去,果然是薛长瑜的回京队伍,马队井然有序,还有好几辆缁车押送商阳国的囚犯。
薛长瑜穿着一身黑色王袍,头戴黑色王帽,腰束四指宽玉带,腰挎睚眦佩剑,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之上,整个人果然气质出尘,若论容貌,这天下男子,绝没有能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