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瑾笑着说:“九爷果然是个麻利人。”
祁老九摆手说:“不敢当不敢当,不过是举手之劳,也不值什么。”
祁老九说着,就坐下来,结果这一坐,正好坐在了苏怀瑾和薛长瑜中间。
这下子好了,一只肉包还不算,又来了一个没眼力见儿的,硬生生把两个人给隔开了。
薛长瑜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也放下了碗筷。
祁老九笑着说:“那伙人,就是附近的亡命之徒,谁给银钱,就替谁卖命。”
祁老九令人去查,这些人心狠手辣,但是没什么太多组织,因此一查就能查出来,而且他们人数少,没有水寨人多势众。
这方圆百里,祁老九可是道子里数一数二的总瓢把子,谁敢招惹了祁老九?
因此那些人听说是祁老九打听,忙不迭的过来求饶,而且还带来了雇主给的银钱,拿出六成来,打算孝敬祁老九。
祁老九把六成银钱“嘭!”一声放在桌案上,震得汤碗直晃悠。
薛长瑜低头一看,好家伙,雇主出手阔气,六成已经这般多了?
祁老九笑着说:“我令他们写了一封血书,将来龙去脉全都写在里面儿,苏姑娘过目掌掌眼。”
苏怀瑾将那羊皮卷儿接过来,展开一看,果不其然,那些亡命之徒不敢招惹祁老九,全部招认,血书上写的清清楚楚,是商阳国的二王子和小公主,合谋买通刺客,想要抓走苏怀瑾。
但是并没有让刺客杀死苏怀瑾,坠崖纯属意外,商阳国的王子是想把苏怀瑾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等生米煮成熟饭,也好做丞相的便宜女婿。
这样一来,商阳国的王子作为一个质子,才能在薛国立足,否则不是两三年就被整死的命?
不过这封血书上,没有写苏锦儿一个字儿,想必那些刺客,也不知道苏锦儿是谁,毕竟苏锦儿是出谋划策的那个,没有亲自动手,反而把期期艾艾的商阳国小公主,当成了刀使唤,好来一出,借刀杀人……
苏怀瑾看到这里,冷笑了一声,薛长瑜则是怒不可遏,“嘭!”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气的他脸色发青,黑的仿佛锅底。
商阳国的王子实在龌蹉,竟然想出这种办法,想要侮辱苏怀瑾,薛长瑜现在,恨不能扒他皮,抽他筋,将这龌龊的王子抓起来,喂给肉包吃。
薛长瑜一拍桌子,桌上放的金子“咕噜”一声,直接滚到了地上,肉包顿时竖起头来,立刻扑上去,“嗷呜嗷呜”就开始咬金子,他没见过金子,好像把金子当成了包子。
苏怀瑾一看,也顾不得冷笑了,连忙说:“肉包!快松口,那不是吃的,快吐出来了。”
肉包还“呜呜”的,十分可怜儿似的,挣扎了一阵,这才把金子吐出来,因着金子比较纯,也比较软,已经啃得乱七八糟了。
薛长瑜:“……”这肉包险些吞金自杀,也是要吃不要命了……
祁老九说:“我就怕对方不认账,因此还特意问了那些刺客一句,苏姑娘,你看。”
他说着,又放在桌上一样东西,竟然是一块玉佩,那玉佩上写着一个字“阳”。
这玉佩乃是商阳国的二王子,找到刺客的信物,毕竟那些刺客虽是亡命之徒,但是也怕有命赚钱,没命花钱,生怕商阳国的二王子事成之后,把他们给卖了,或者斩草除根,因此要了信物保命。
刺客还答应二王子,只要事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三天之内,他们便消失。
哪知道三天还没到,就被祁老九给抓了一个显形?
苏怀瑾看到桌上的玉佩,说:“商阳国的玉佩?”
薛长瑜则冷笑一声,说:“不是玉佩,是阴阳带扣。”
薛长瑜将玉扣拿起来,说:“这是阳刻的,还应该有一半是阴刻的,合在一起是一块玉扣,的确是那商阳国王子的,上次宴席的时候,他就戴了这么一块,而且这玉,可是商阳国的宝贝,这次……商阳国没跑儿了。”
薛长瑜声音沙哑,说着,又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金子“咕噜”一声,又要滚下去,苏怀瑾眼疾手快,赶紧按住。
那面儿肉包抻着脖子,还想去咬,哪知道没有掉下来,又可怜巴巴的,蹲在一边儿。
苏怀瑾无奈的说:“肉包……”
肉包“嗷——”了一声,好可怜儿好可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