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子多福啊!”曹太后喝了一口药汤,和儿子感叹,“宫里的孩子还是太少了!”
“阿母,这事不必着急。”天子想到这个也很是郁闷,原先掖庭内嫔御产子的不少,但是生下来的皇子屡屡夭折。
蔡阳长公主听了之后,想起自己公主府上新得的几个楚国美人笑了笑,哪一日等到天子驾临瞅准机会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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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萦现在和张女莹在殿内玩五子棋,那些围棋太用脑筋,她原本不过是求一份放松,不是真的要成为奕手,干脆就和张女莹将五子棋的游戏规则给说了。
张女莹听说之后立刻兴致勃勃的来和她对弈。
“阿萦,你听说了没,二皇子说你好看。”张女莹话语里带着一抹调侃,她手里拿着玉石制成的棋子,抬起眼来就和梁萦说。
张女莹以前也这样和其他的从姊从女弟说过,不是说胡说八道就是不知道她在说些甚么。张女莹觉得这样挺好玩,对着梁萦也用上了。
“嗯。”梁萦看着面前的棋枰,她看着张女莹落子之后,将手里的棋子放在棋枰上。她抬头看了一眼张女莹,张女莹自以为藏的很好,但是眼里那些闪动的光芒根本就瞒不了人。
“从姊也长得好看。”她从手边的陶罐里抓了一颗棋子放在棋枰上,诚意十足的看着张女莹的眼睛。
只要是人就没有不爱听好话的,就是小孩子都不例外。梁黯那个调皮的恨不得上天的性子,只要她说一声‘阿兄成才’之类,梁黯就能得意一整天。
果然她看到张女莹愣了愣,而后一张脸红了起来。
梁萦一笑,等着她放棋子。
张女莹得了她那一句,有些不知道要怎么找话说,最后随手拿了一个,“你知道那个新入宫的齐王主吧?”
梁萦点了点头,“知道。”
齐王主入宫这件事,曹太后还让昌阳去了椒房殿,她怎么会不知道。
“听人说,齐王主长得可好看了。”张女莹没见过那个齐王主,也不知道传说中的好看到底是到哪一步,是不是比阿母还好看呢?
“……”梁萦放下手里的棋子,“从姊?”
“那个齐王主原先是上一代齐王之女,齐王后所出,如果当年齐王不造反,说不定也轮不到她。”说着张女莹又想了一下,“不过这样也好,出塞匈奴,好歹也是个阏氏,在齐国临淄,齐王主也只能看叔父脸色过活,孤苦一生了。”
“……”梁萦听到张女莹这话眉头蹙起来,她抬起手,将手里的妻子放在她几颗棋子中间,断了张女莹的路。
“或许,在临淄才是这位王主想要的。”梁萦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齐王主,但她的事却从旁人的口中听到过这个王主的事,在旁人看来,反王之女被拿去和亲,算是好运了。她看着心里挺不是滋味。
“……啊?”张女莹听她这话有些不太对劲,才想开口问,外面就爆出梁黯的大叫。
“怎么又是你!”声量之大中气之足,连屏风这边的梁萦和张女莹都听得清清楚楚。
梁萦和张女莹对望一眼,梁萦放下手里的棋子就往外面走,到了外面恰好看到刘偃拿出吃奶的劲儿抱住梁黯的双手,梁黯张牙舞爪,似乎要往面前那个总角小儿身上扑。
刘康和刘博看着邓不疑双手拢在袖子不动如山的模样。
“啊呀呀——”梁黯就要挣脱二皇子的钳制,要和邓不疑打出个胜负来。
“阿兄,这是怎么了?”梁萦见状连忙走过去,那边的阉寺急的额头上都快要冒出汗珠子了,这真的打起来谁也不好看。最后给贵人们出气的还是他们。
“侯女。”邓不疑嘴边含着一抹笑,似乎面前的梁黯就是个在表演杂技的伶人。
“公子。”梁萦见过邓不疑两回,也知道邓不疑是邓夫人的侄子,同样也是建成侯留下来的唯一的嫡孙,他如今还没有继承建成侯的侯位,所以梁萦就称呼他为公子。
两人双手拢在袖中行礼,倒是显得旁边的梁黯和傻瓜一样。
“……阿萦你来了!”刘偃看到梁萦来了,心下就乐了,这下发疯的梁大总算是可以安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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