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迟疑着,缓慢的伸手去拿南宫奕睿手里的瓷瓶。因为他犹豫不决,所以伸出去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他也是个普通人,也会怕死,所以……
廖文查不到有关南宫奕睿的资料,更对他的事一无所知,所以根本不知道他有没有在瓷瓶上下毒。
虽然他的确很爱严琪,也希望她能回到他身边,但他却不希望用生命作为代价。
若是他真的死了,那她依旧还会去别人身边的。
他不要这样,所以他一定要活下去!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瓷瓶的时候,一个女声突兀的闯了进来。
“南宫奕睿,把你手里的瓷瓶给我!”
严琪黑着脸从阴影里走出来,瞪着他的目光像要吃人。
她字字如冰,比这深秋的寒风更冷。
严琪虽然在暴怒的边缘,但她的眼里却满是心疼和坚定,她只是走了几天而已,却没想到他居然要给廖文东西。
那瓷瓶里的是他的精血,通过她身体中血脉之源和瓷瓶所散的一丝丝能量波动就能确定。
她之所以如此暴怒的原因是因为南宫奕睿现在本就伤重,还强行取精血,这无疑是伤上加伤。
他不傻,是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把自己的精血给别人的——因为他们都清楚,他们的精血到底有着怎样逆天的作为。
在严琪手腕上的封禁草在心里叫苦不迭,恨不得能立刻消失。
它真的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呜呜!捂脸痛哭啊!某位大人,您可千万不要秋后算账啊!
廖文见严琪出现,立刻收回了即将碰到瓷瓶的手。
他看着南宫奕睿,那眼神里满是挑衅的味道,似乎在说“这下看你还怎么装?”
不知那儿来的自信,廖文见严琪一上来就问南宫奕睿要那个瓷瓶,便满心以为她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这也让他越的想把南宫奕睿的温柔伪装撕开,让严琪彻底看清他丑恶的嘴脸。
可惜的是,他有些想多了,因为严琪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径直走向了南宫奕睿。
实际上,对于现在的严格说来,廖文已经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罢了。
毕竟经历了好几个世界,又度过了无数岁月,她的心绪已经被磨炼的足够坚硬,所以它只为自己在意的人而波动。
南宫奕睿只是死死的盯着那道一步步走向他的纤细身影,不动也不说话。
他的眼睛亮的惊人,仿佛整个浩瀚苍穹都嵌进了他的眸子里。
严琪在他面前站定,缓缓的将手伸向他手里的瓷瓶,眼里都写满了不容拒绝的强硬,丝毫不给他退避的机会。
见她伸手,南宫奕睿却下意识的收紧了手里的瓷瓶,隐隐有想把它藏起来,不让她看。
虽然见到她出现他很高兴,但他也不想让她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严琪的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眼中有愤怒,更有隐约的泪花。
她对南宫奕睿的做法很不解,但这不妨碍她心中的愤怒。
她压着嗓子,也压着心中的怒意,恶狠狠的盯着南宫奕睿,严厉的命令。
“给我!”
南宫奕睿艰难的张了张嘴,却固执的不肯松手。
“老婆大人,你……我……”
见南宫奕睿依旧固执的不肯松手,严琪心里又急又气又心疼,却只能无可奈何的瞪着他。
这里的人太多,她不能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所以只能这样干瞪眼。
“你没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