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杜悠南冯姬然母女将她绑走,这一次故技重施也说得过去。
不对,那晚冯姬然已经被人绑走了,按理说,冯家上上下下都在为找冯姬然的事奔波,这个时候杜悠南不会有多余的精力放在她身上。
可若不是杜悠南,那又会是谁呢?
沈清白问“会不会是杜悠南?”顿了顿,又说“之前直播晚宴那次,就是我们吵架那次,我和杜悠南的女儿冯姬然生了口角,后来她们派人将我绑架。这次会不会也是她们所指使?”
“不是她们。”穆寒说“前些天冯姬然也遭遇了绑架,被找回时已神志不清,冯家的心思都在她身上,医院这次不是她们做的。”
“冯姬然疯了?”
“嗯。”穆寒伸手抱住沈清白,说“小白,留在我身边,让我保护你。”
现在敌人在暗,他们在明。
如果换做以前,他自是没什么好怕的,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他必须确保小白的安全。
沈清白没有说话。她明白穆寒的意思,只是。。。。。。不如明天去问问盼儿的意见。
早上六点半,闹钟准时响起。
沈清白简单洗漱了一番便去隔壁房间叫慕容盼,没想到穿戴整齐的慕容盼正爬楼梯朝她走来。
“母后!”慕容盼飞奔过来,一下抱住沈清白的腰。
沈清白摸摸他的头,慈爱地看着他,越来越有所谓“母后”的样子。她家盼儿真是越看越帅气,越看越有魅力。她上辈子一定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白得这样一个帅气儿子。
慕容盼喊着“疼疼疼”,使劲将脸上一双魔爪扒拉开。这些大人好奇怪,怎么一个个都喜欢捏他的脸。
他堂堂凉沧皇帝,身份如此尊贵,怎可被人像儿戏般对待。
可是,这是他的母后,是他和父皇心心念念的母后,又不是旁人。
已从沈清白怀中挣脱出两三米远的慕容盼再次靠近沈清白,闭着眼,抬起头,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说“母后,捏吧!”
沈清白问“我刚才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有,盼儿不疼。”
“盼儿乖,既然盼儿不喜欢,那就不啦。”
“没有,盼儿没有不喜欢。”见沈清白要走,慕容盼着急地反驳。
沈清白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蹲下来,和慕容盼平视,说“盼儿,你要记住,以后但凡有人让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你都有说不的权利,即便那个人是我。因为我们是两个完全独立的人,知道吗?”
“母后。。。。。。”慕容盼低声呢喃。
沈清白问“怎么了?”
慕容盼低着头,再次抬起头时,目光如炬,“你还不承认,你就是我的母后!你就是我的母后!”
“盼儿,你怎么了?”
“你就是母后!你曾对父皇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你还不承认。”慕容盼一边哭吼,一边拍打着沈清白的肩。
父皇还在的时候,和他讲过母后的故事。
父皇说,母后是个奇女子,不畏强权,一身正气,敢于向一切不平等的教条制度挑战。她觉得不对的事,任何人都无法强迫她改变主意。在原则问题上,说一不二,甚至就连他这个皇帝也无法使她改变心意。
莫奈过来时,人都看傻了,赶紧将慕容盼拉到一旁。盼儿这小子不是一向把小老板娘当做宝贝似的宠着吗,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穆寒也将沈清白拉到身后,不悦地看着慕容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