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吃得差不多了,不差一点睫毛膏。”
时吟红着脸,推着他脑袋把人推起来,瞪他:“为什么咬我,很疼。”
“想咬,忍不住。”
何止想咬,甚至想把她拆了吞进去,将她整个人都揉进骨血里。
顾从礼重新垂头,亲了亲她唇瓣上被咬破的地方,才直起身来,把旁边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睡吧,明早过来叫你。”
时吟“噢”了一声,人在被子里面转了个个,重新枕到枕头里,被子拉过头顶,声音被盖住,闷闷的:“晚安。”
“晚安。”男人淡淡的声音从床边传来,安静了一会儿,紧接着是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时吟从被子里面钻出来,看着天花板,发了一分钟的呆,忽然拽过旁边的枕头捂在脸上,很小声的尖叫,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在床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她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醒酒,或者是喝醉了以后在梦里。
就像是很多年前的那个晚上,她在学校天台梦见的那个,温柔沉默的,有点怪异的顾从礼一样。
*
时吟第二天八点多才醒。
倒也没有宿醉后的痛苦,近十个小时睡过来反而还很神清气爽,她洗了个澡,敷了个面膜挽救了一下自己极度缺水的皮肤,穿着酒店浴袍出来的时候刚好外面有人敲门。
她跑到门边,确认来人以后小心翼翼地开了个门缝,探出去一个还贴着面膜的脑袋。
顾从礼:“哇哦。”
“……”
时吟:“你哇哦什么。”
“没什么,”他看出了她不是很想让他进,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站在门口递了两个袋子过来。
时吟接过来,简单看了一下,是衣服和一套,内衣。
时吟:“……”
她匆匆丢下一句“我马上出来”以后,嘭地关上了门,把他关在了外面。
一刻钟后,时吟换好了衣服出门。
顾从礼人在隔壁房间,房门没关,见她出来起身,两人下楼,到酒店二楼餐厅。
林念念已经在了,点了一大堆东西,看见她过来,朝她招了招手。
时吟走过去。
林念念完全恢复了状态,看不出半点儿昨天狼哭鬼嚎的模样,笑得美若天仙,推给她一杯果汁:“哎呀哎呀,昨天太不好意了,我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后面怎么了,麻烦你们了。昨天的房钱我来付吧,顺便一会儿也请你们吃个饭。”
正常来说,林念念跟时吟是不会这么客气的。
不过现在,她身边坐了个孤僻冷美人顾从礼。
时吟叼着吸管吸了两口,随口说:“没事儿,我也不记得了。”
顾从礼微扬了下眉,瞥了她一眼,很快重新恢复到一脸孤僻没朋友的淡漠相。
林念念转头看向顾从礼,终于忍不住,一脸八卦地微笑:“这位是?”
顾从礼还没来得及说话。
时吟行动快于思维:“我主编。”
顾从礼顿住,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