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明被他弄得啼笑皆非,刚刚紧张的心情,也被缓解了,扭头笑骂他一句,“你这人,怎么这么双标啊,嫌弃的是你,不嫌弃的也是你。”
卓睿一听就说,“真的没味啊,不信我再闻闻。”说着,他就将脑袋向下,从头顶一路闻到了蒋少明的脖颈,然后将头埋入其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闷闷地含混的说,“还是没味啊,挺香的。”
蒋少明被他的呼出的气挠的,仿佛心里有根小羽毛似的,浑身都痒了。白皙的脸也变得通红起来,他艰难的呼吸着,顺便用手抚摸着卓睿的厚实的头发,劝他说,“别闹。不是在家里。”
卓睿已然抱住了他的腰身,两个人贴的极密,仿佛生在了一起一样。哪里不知道蒋少明全身的反应,他从脖间抬起头,就瞧见了蒋少明那双半眯着的眼泪,这让他想起了那夜里在浴室里的小混蛋,生疏又迷人,一时间,自己也觉得有点要失控了。
好在他理智还在,知道这会儿不合时宜,只能依依不舍的起开了点身,亲了亲小混蛋的嘴角,肯定的跟他说,“真没味,睡吧。”
虽然屋子里有空调,可卓睿骤然离开,还是让蒋少明觉得,周边一下子冷了许多。他也清醒了一下,脸还是红着,嘴巴里的话却不一样了,嗔怪的说他一句,“你别勾搭我。”
说完,就进洗手间洗漱去了。
卓睿靠在门上,问他,“你不喜欢我我勾搭你有用吗?”
蒋少明这会儿用冷水凉凉热乎乎的脸,终于可以正视卓睿了,瞥他一眼说,“臭美!”
两个人斗了几句嘴,就困极了,洗漱完就关灯睡觉了。只是,刚刚还嘴硬的小混蛋,在关灯后不过五分钟,就抛弃了自己的被子滚了过来,凑到了他身边。卓睿太了解小混蛋说一套做一套的性子了,直接将人抱在了怀里,交颈睡去。
姑奶奶原本就上了年纪少眠,原先起得晚只是醒了不下床而已。如今她心里有事,更是睡得不安稳,天微微亮,就睁开了眼。
小护士一瞧她醒了,就先给她端了杯温水,姑奶奶一边喝一边就问她,“昨天晚上有事啊,我听着吵得很,只是头疼,睁不开眼睛。”
小护士连忙把蒋少明和卓睿来了的事儿告诉她了。
姑奶奶听了后虽然嘴巴里说着,“这两个孩子,芝麻粒大的一点事,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就赶了来。他们公司还开不开啊,不像话。”可脸上却露出了高兴的模样。
能伺候她的小护士自然是人精,一瞧就知道,这是欢喜呢。就问,“他们睡之前说您醒了就叫他们,您看是现在叫呢,还是等等。”
姑奶奶就摆摆手,“让他们睡吧,年轻人觉多,晚上忙了半夜肯定累了,什么时候醒了再过来就是了,自家人哪里这么客气。”
小护士以为这些就足够了,结果说完这些,姑奶奶居然打了电话给厨房,细细的吩咐了早餐,“小明明喜欢吃带馅儿的,口味偏鲜甜一些,小睿喜欢吃面条,要拌面……”
等着她吩咐晚了,小护士都愣了,忍不住说,“您可真疼他们啊。”
姑奶奶一听就笑了,“那当然,这是我哥哥唯一的亲孙子,跟我亲孙子有什么区别,疼他不是应该的吗?何况,小明明多孝顺啊!”
说完,她就听见了门响,看了过去,发现周益生正站在门外,瞧见她望过来了,一张严肃的脸就露出个微笑来说,“义母,您醒了。”
姑奶奶就点点头说,“怎么了?你怎么也起的这么早?”
周益生无奈的看了一眼窗外说,“他又来了。”
蒋少明昨天忙了一天和大半夜,累得不得了。若是他一个人,肯定睡得警醒,可在卓睿身边,他就放了心,一夜深睡,早上还没有醒的架势,是卓睿将他叫醒的。
他睁着迷迷瞪瞪的眼,看着卓睿近在眼前的俊脸,摸了摸他新长出来的胡子茬,捏着他的脸说,“才几点啊,再让我睡会儿。”
然后就听见卓睿拿着他手亲了一下说,“门前来了个人,刚到。我猜就应该是金开霖的便宜儿子。”
一听这个,蒋少明顿时精神了,眯着的眼立时睁成了滚圆,爬了起来,走到了窗户跟前,掀开了一点窗帘往外看。
他们住的房间是在阳面,这会儿天已经大亮了,就瞧见外面站着个年轻人。离得远,看不分明,只能瞧见这人穿着衬衫和牛仔裤,头发不长不短,隐隐约约是个白皮,长得应该还不丑,一副老实乖巧的学生样。
卓睿这才说,“恐怕昨天是尾随我们才知道的地址。看这样子,挺有耐心的,不好对付。”
都是小混蛋,谁不了解谁呀。
蒋少明不屑道,“不够是做这副样子,给那群老头子看的,顺便博名声的。”他昨晚虽然闹腾,可也想过的,“姑奶奶还活着,他想要全部的财产,虽然有遗嘱,可若是真这么干了,恐怕也是遭人唾弃。他拿着遗嘱出来,嘴巴上说着要接受所有财产,其实是给谈判留有余地,他恐怕是想认个妈。”
卓睿点点头说,“他拿着那些财产不过是个有钱人,那群老头子虽然照应他可毕竟有自家子孙。跟着姑奶奶才算是香港的豪门,能借着姑奶奶的人脉出入上层社会,完全不一样。他们这么想,是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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