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徐辉洒落,湛黄色的金辉铺在演武场的青石上,像是涂上了一层金色染漆。伍牡坐在阴凉处,目光冷冽,神色冷峻,只是扫了那处一眼,便收回目光。
一干子弟们均是围拢上去,好整以暇的盯着场中央的赵秋和赵泰。
赵秋掂了掂木剑,摆了个架势,斜眼笑道“二弟,千万别留手啊。”
“大姐说笑了。”赵泰硬着头皮,似半百无奈的举起了剑。
众人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两人,囊括每一个动作,神情,像是要把每一帧画面都印刻在脑海中。
“二弟先请。”赵秋淡淡道。
赵泰点点头,慢慢举起剑,用的是同归剑法中的饿虎扑食起手式。他低喝一声,脚步微沉,力而起,举剑朝前刺去。
赵秋眼中浮现一抹得色,后先至,一剑将赵泰手中木剑挑飞,剑势不减,刺在他肩膀上。
赵泰闷哼一身,蹬蹬蹬往后退了几步,捂着肩膀神情痛楚。
“啊,二弟你没事吧。”
周围一片哗然,赵泰先出手竟被赵秋一剑破去,实在恐怖。赵秋惊呼出声,丢下木剑,慌忙上前,关切的问道。
“无碍,弟弟技不如人,先行告辞了。”
赵泰挣扎着行了一礼,悄然离去。
他转过身,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呵,萧氏动作很快啊,看来赵秋、赵蕊都将心法弄到手了。气与意合,她刚才的剑招已然是结合心法才能有的威势,场中除了得到心法的人,其他子弟中已无人是对她对手。”
赵泰现在虽是青年时期,可心性加起来足有百年,一时的意气相争换来的不过是‘天赋绝佳’的一个虚名而已,如此也会引起族中家老的注意,对接下来的计划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伍牡看着赵泰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人群中,爆出轰然的喝彩声,一众子弟均是围到赵秋身旁,夸赞溢美之词不绝于耳。
其中,赵元思、赵彪的长子赵青山,次子赵流水;赵虎的儿子赵豹则是面露不屑,自顾回到原位继续修炼。
“哥哥的神话终于被打破了,早上他说只学会半招原来是真的,日后,此种打击他的机会应该由我上才对。”赵元思暗暗捏紧了拳头,旋即看了眼赵秋等人,他心思敏锐,已然看出赵秋得到相匹配的心法。
“如此说来,堂兄弟中几个人也应该得到了心法,看来我的竞争对手是他们。。。。。。。”
。。。。。
赵泰出了演武场,出了赵家,走在虔城的街道上。
城中车水马龙,人流如织,走街串巷的铃医摇晃着手中铜铃,声若洪钟,扯开嗓门推销他包治百病、延年益寿的药丸。行人神色冷漠,无人问津。
铃医不以为许,怡然自得,悠哉悠哉的摇着铃铛没入人流。
街道两侧是各种摊贩,水果、糕点,手工编织的竹篮以及一些小玩意儿,巷子口躺着几个衣衫褴褛、流着哈喇子的乞丐,面前摆着个破碗,里面装着三两个铜板。
虔城只是个小城,南岭皇朝也不过是个蛮荒野地,偏于一隅,见不得世间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