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刮进来,直灌入她脖子,冷得她一个哆嗦。
一瞬间,她心脏好像也跟着冷硬起来。
心里陡然生出一种吊诡的刺激,在怒火煽动之下,再也按捺不住。
她走到杨启程跟前,居高临下看着他,“是不是杨静跟你说了什么?”
杨启程动作一停。
厉昀看着他的动作,微讽道:“杨启程,我也不是傻子。”
静默片刻。
杨启程抬头,把还没抽完的烟,在烟灰缸里缓缓地碾熄,冷声道:“你最好别提杨静。”
厉昀眉头一跳。
杨启程站起身,他高了她许多,一站起身,她便似被罩在他的阴影里。
厉昀被他身上这股似是带着怒气的气势压着有些发憷,正要说话,杨启程放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来。
杨启程目光沉冷,看了她几秒,这才接了电话。
是缸子,声音急促:“电话打一整天都不通,都这时候了,你他妈能不能靠点儿谱?”
“什么时候了?你祖坟被人刨了?”
“你他妈……出事了!”
“出什么事?”
“市一医昨晚上接收了一个旦外十六岁的小姑娘,突发心脏病死了,据说生前服用了过量的减肥药……”
“我们的?“
缸子没吭声。
杨启程沉吟,“羊城订的那一批……”
“就这批……消息还没出来,但估计压不了几天了。”
杨启程立时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端起搁桌角上的茶杯,也不管里面是陈了多久茶水,先咕噜噜喝了大半,“你在哪儿?”
挂了电话,杨启程拿起搭在椅背上大衣。
厉昀忍不住问,“出什么事了?”
杨启程脚步一顿,看了厉昀一眼,“等这事儿过了,我们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
杨启程没答,披上外套,大步朝门外走去。
“杨启程!”
厉昀追上去几步,又停下。
她看着杨启程进了电梯,转身又进了办公室。
她把桌上那一摞的资料,一份一份翻开。
多是跟公司事务有关,没什么特殊。
她又将抽屉拉开,翻看一遍,仍是一无所获。
正打算放弃,忽瞥见一旁垃圾桶了有一张腰封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