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颖回忆到这里,已经失声痛哭起来,说:“我,我没有……我是讨厌张灵桦,我真的讨厌她……但是我没有恨过她,我也没有想过让她去死。”
这不过是一些小小的心理战术而已,范颖那会儿的精神太过脆弱了,张凯良是心理医生,他懂的如何让范颖情绪最大化的波动。
张凯良在门外一直说着,用话语刺激着范颖。
范颖跌坐在地,失声痛哭,紧紧握着手里那把菜刀。她几乎觉得,她想要立刻打开门,冲出去用这把菜刀杀了张凯良,那样子,张凯良才会闭嘴。
范颖举起菜刀,用力的砍在门上,大门上留下了很多锋利的痕迹。
范颖说:“张凯良还说……杀人的感觉很好,这只是一个开端,并不是结束。他威胁我,如果敢透露出一个字去,下一个死的就是我……”
范颖几乎精神崩溃了,她被吓得要死,张凯良离开了,然而她的心里却留下一片宽广的阴影。
她不敢睡觉不敢出门,以至于警察找上门来的时候,她什么也不敢说。
就像张凯良说的那样,很快就死了第二个人,然后是第三个……
谢纪白等范颖说完,说道:“你最好跟我们回局里,这样我们好保护你的安全,你在这里肯定不安全的,张凯良早晚会找上你。”
“好……”范颖迟钝的点了点头,好像还被困在噩梦一样的回忆中。
“我们会尽早破案的。”谢纪白说。
谢纪白和唐信把范颖送到了局里,让人安排保护范颖的安全。
唐信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说:“你觉得范颖说的是实话吗?”
“是。”谢纪白点头,很肯定的说:“她当时的表情和语气,不可能是在说谎。”
唐信点了点头,说:“所以接下来,我们去找张凯良杀人的证据?”
谢纪白皱眉。
他们的确要找到张凯良杀人的证据,然而掳走秦安的灰色风衣男人,到底是不是和张凯良一伙的,秦安又在哪里?
唐信喝了一口咖啡,说:“放轻松一点,队长已经带人去追那辆车了。刘致辉说他们从交通监控中查到了那辆无牌照车的行踪,已经派人追上去了。应该很快就能找到秦安的踪迹。”
谢纪白说:“陈艳彩那里分析的怎么样了?”
两个人一起去找了陈艳彩,陈艳彩还在忙碌。
他们之前拿到了灰色风衣男人的清晰视频,这样可以对那个男人进行一次彻底的分析,从身高到体重等等。
他们还拿到了一段电话声音的音频,陈艳彩将音频无限放大,去掉干扰提取了其中有效的声音进行处理分析。
他们并没有找到和灰色风衣男人声音匹配的人,而且更糟糕的是,那个灰色风衣男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陈艳彩说:“灰色风衣男人两次出现在监控录像中,都是非常清晰的。但是很有意思的是,两次从相片中提取出来的数据是完全不同的。从身高到体重都完全不同。”
谢纪白忍不住抬手,用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揉了揉太阳穴,说:“所以这条线索,是他故意留下来的?”
“恐怕是的。”陈艳彩说。
“他想给我们提供错误的目标,混乱我们的视线。”谢纪白说。
谢纪白沉默了一下,说:“艾队他们还在吗?我需要带几个人,去把张凯良先扣下来。”
……
秦安从昏迷中醒过来,他感觉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全身充斥着一股疲软的感觉。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嘴巴上贴着胶条,手脚被绑在一张木板床上。他能看到一个常年无人打扫的房顶,还有……
一个输液器。
一瓶很大的透明溶液挂在输液器上,尖锐的针头就吊在上面,一直垂下来,垂到了床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