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去世之后,他中举,母亲与他又重回卫家,为避免再生矛盾,母亲什么事儿也不管。
算是一种明哲保身。
不能说是对是错,但至少这几年,家里是安安生生的。
骆宝樱冰雪聪明,立时就明白了,心想原来卫三夫人也不容易,不过假使卫家风平浪静,主事者做事公平,三房不缺物资的话,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她不是天生喜欢管事儿的人,日子舒舒服服,有空余的时间练练琴棋书画,又有何可抱怨的呢?
“但愿二伯母能老实些。”她给卫琅打小报告,“我今儿听见她与大伯母说祖母的坏话。”
“什么坏话?”卫琅挑眉。
“说农田欠收,说原先都是风调雨顺,大伯母走之后,银子就少了,这不是在说祖母没管好吗?”骆宝樱道,“大伯母一回来,她就撺掇大伯母,可见一直有这心思。”
只原先没有大房撑腰,她不敢说这个。
卫琅沉吟片刻道:“二伯母向来如此,你以后小心提防,若再遇到什么记得告诉我。”
骆宝樱答应一声,说得会儿又困了,整个人蜷在他怀里。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香,许是刚才在席面上沾到的。
“一点儿不好闻。”她呢喃,“你回来都没洗澡。”
嘴里嫌弃,手却抱住他的腰,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困了,声音越发慵懒,带着娇娇的甜。脸就在他肩头,青丝如云,有些许碰到他下颌,痒痒的。
美人在怀温如玉,他被她这样不经意的撩拨哪里禁得住,捧起她脸就亲。
她懒得睁眼:“明儿还要早起。”
伸手去推他,又把脸埋起来,可身上一凉,被子却被掀了,被反压在床上,他一路从脖颈沿着背脊亲到腿。轻轻重重,舔舐啃咬,开了一身的梅花,她浑身慢慢就软了,迷迷糊糊心想也不知他怎么学那么快。
有心抗拒,却总是身不由己,任由他胡作非为。
看她整个人像烂泥似的一动不动,他把她抱起来去净室,清洗一番又抱回来。用了桂花香胰,她浑身又香又甜,这会儿搂着睡就像抱着块大点心,饿的时候就低下头吃一口。
感觉到他鼻尖抵在自己脖颈轻轻嗅,骆宝樱有气无力的道:“下回不准用这个味道。”
“你不是喜欢吗,还专程在院中种桂花树。”
“是喜欢,可我自己不爱用。”
甜,太甜了,她闻着饿。
肚子忽地咕噜一叫。
骆宝樱浑身一僵。
卫琅轻笑道:“你饿了?”
“我不饿。”她睁开眼睛盯着他,“不是你的声音吗,刚才是你饿了好不好?我今晚上吃了很多呢。”
她不愿承认这声音是从她肚子里传出来的。他们虽然是夫妻,可好些声音彼此都没有听见过,比如这个,还有那个,当着面都是不大礼貌的。
见她一本正经的诬赖到自己身上,卫琅笑得肩头微动,低声道:“是,是我饿了。”
可彼此心知肚明,到底是谁的肚子在叫,骆宝樱撑不住,躺下来把被子盖好,急于让这尴尬快些过去:“快些睡罢,明儿要早起。”
卫琅道:“嗯,等明儿起来多吃些饭。”
骆宝樱咬牙,赶紧把眼睛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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