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白着一张脸,皱着眉头满脸痛苦,她这会儿倒是出了汗,荣桀伸手一摸,她身上却还是冰凉冰凉的。
荣桀这下是真的急了。
昨日颜青画还装的没事人一样,今日就到了这个地步,显然她没跟自己说实话。。
他拍了拍颜青画的胳膊,在一旁喊她:“青画,醒醒,你醒醒。”
颜青画只觉得肚子里又沉又胀,有什么东西搅得她肠胃都拧了个,她紧紧咬着嘴唇,却还是忍不住□□出声。
“荣桀,我难受。”她细声细语说。
荣桀这一会儿功夫就出了汗,他下床披上外衣,打起窗幔俯身看她:“你哪里痛?跟我说清楚,我这就去请大夫。”
之前骑马伤了皮肉,颜青画都没觉得这么痛,那种由内而外的痛片刻间就席卷她全身,叫她的理智和冷静都不翼而飞,只剩下莫名其妙的委屈。
“我肚子痛,浑身都疼,还冷。”颜青画哆哆嗦嗦说。
荣桀摸了摸她的额头,一点都不烫,他略有些放心,却还是十分紧张。
“我这就去请大夫,你乖乖等在屋里好不好?”荣桀的声音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他怕是这辈子都没什么说过话,这会儿却也什么都顾不上了。
颜青画对他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还在说:“麻烦你了。”
荣桀微微皱起眉头去没说什么,转身匆匆而去。
自己的媳妇自己知道,若不是特别难受,颜青画绝对会拦着他不叫他请大夫。
哪怕耽误半天时间也要拖累镇子里的事,她很不愿意因为自己给其他人前麻烦,所以忍了这么一天一夜,到早上就真的忍不下去了。
荣桀叹了口气,他抹了一把脸,到楼下房间里把雷鸣叫醒嘱咐几句,自己则问了客栈的小二去寻大夫。
索性镇子很小,这会儿天也渐渐亮起来,大概一盏茶的工夫荣桀就找到了小二说的医馆,敲门而入。
坐堂的是位知天命年纪的老大夫,得亏他起得早,这会儿正在后院炮制药材。
他瞧着慈眉善目的,一听荣桀说自己媳妇腹痛难忍四肢冰凉,不由问他:“夫人的癸水是何时来的?”
荣桀愣在当场。
他隐约记得有这么个名头,却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因此还有些不好意思:“癸水是什么?”
这下换老大夫愣在那了。
他疑惑地上下瞧了瞧荣桀,问:“你真的成亲了?瞧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荣桀心里头着急,也不管老大夫如何念叨,只催促他带上药箱跟自己走。
老大夫见他确实着急,只好找了专治妇科的药,跟着他往客栈去。
路上荣桀有些迟疑,还是问:“大夫,癸水到底是如何?”
老大夫扫他一眼,低声道:“女子初潮便是长大,月月来癸水才能诞育子嗣,你媳妇没来过?”
以前父亲隐约教过他这事,荣桀回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只他皱眉想了想,颜青画上山也两个多月了,确实没听她说过这个。
老大夫见他一脸茫然,也跟着有点急了,问:“你媳妇年纪多大了?怕不是怀了娃娃吧?”
这荣桀倒是知道的,他使劲摇头:“没有没有,我们还是清清白白的呢。”
老大夫:“……”怎么觉得听不太明白?
他只觉得一阵头晕,索性不再问这傻大个,沉默地跟着来到客栈,进屋瞧那生病的小媳妇去了。
颜青画这会儿略好了些,她一晚上没怎么睡好,这会儿正在浅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