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教官,你过来”怎么看都看不见秦愈舒,张连长不免有点担心,一个脚残的,学生公寓那么多楼梯呢!
“你去看看秦愈舒怎么还没到”。
“好呢”。
已经成功爬下绝望坡的秦愈舒大汗出一身,有必要换个人睡懒觉了。
“胡教官”老远眼尖的陈义看到圣光降临的胡教官,声音都在哭泣。
“别这样,有种我虐待你的感觉”鼻涕眼泪都要一起掉,秦愈舒伸手胡教官赶紧扶住。
“好点没有”。
“本来好一点了,现在不好了”这一段路全部靠秦愈舒半只残脚,一只完脚下来的,能好到哪里去。
“你先下去吧,早训要开始了”然后陈义在百般不情愿中,先下去了。
有了胡教官秦愈舒就更轻松了很多,走的度也提起来了。
一大早的宋幽辞接到通知要来办公室帮忙,他绕了远路,因为不想见某些碍眼的东西。
学生公寓这边的路旁栽了很多花,早晨的花瓣顺风飘落,携带着清香,宋幽辞的头被风吹乱。
他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在了他身上,炙热的让他无法忽视,偏头,少年在远方穿着迷彩服,就这么痴痴的看着他。
他们的距离不近,秦愈舒看不清宋幽辞的脸,只能看见他模糊的身影,穿那么单薄,他会不会冷,脑子又控制不住的担忧。
垂下眼眸,宋幽辞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忽视那道目光,离开了。
“都不跟我说句话吗?”甚至都没有好好看他一眼,心里空落落的感觉让秦愈舒鼻子一酸。
“怎么了”旁边的胡教官没听清问了句。
“没事”在抬头宋幽辞的身影已经模糊的让他看不清,融在那些花树,又美轮美奂的惊人。
“时间会抚平一切遗憾,只是没有缘分,是我无法强求的”风停了,花也不在落,宋幽辞无奈叹气,放不下,也忘不掉,只能选择不见。
可是时间真的能抚平一切吗?谁也不知道,时间也许很无能吧!
“好一点没有”到操场的时候早训已经开始了,每个连都在站军姿,从人家连队面前经过秦愈舒脚底板热,感觉人家都在看他的毛拖。
“什么呆”站在五连前面的张连长照着秦愈舒脑门来了一下,咋滴好心问还不想答啊。
“哦,没有,我在想事情”脑门上疼,宋幽辞揉了揉,一不小心没留意听。
“好了,没事,你就坐着吧”心不在焉的样子谁都看得出来,张连长把秦愈舒安排在树底下,凉凉的也算是他仁心大。
这一个人坐着又开始呆了,秦愈舒盯着头顶的树枝,有一片树叶被风吹得直转,他就这么盯着,一动不动。
“他是不是睡着了”一副睡美男的样子,军训服和绿色的树叶,少年遮挡不住的青春气息。
“应该不是,这样脖子很累”李信看了眼回道。
“那,树上有什么,很迷人?”陈义心里数着秒数的,秦愈舒好一会儿没动了。
“待会你解散自己去看”胡教官就一直站在后面,这家伙动他就不说了,拉着隔壁动他也忍了,说话都拉着他说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