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愈舒的胃口吃下去那些压根吃不饱,宋幽辞打量了一遍食堂,二楼都是一些饭菜,他记得一楼好像有小吃。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买点东西”没有多想的人点头同意。
一楼倒是有不少小吃店,宋幽辞买了一整屉小笼包,还买了手抓饼跟几根烤肠,有茶叶蛋也有大肉包。
“小伙子帮宿舍人买啊!”一个人买这么多难怪老板会问,真的很多,再加上宋幽辞文文雅雅的样子,真的联想不到他一个人能吃这么多。
“没有,给朋友带的,老板你这里还有什么特色小吃吗?”学生公寓这边只有一个食堂跟一个市,想要给他买其他吃的压根没地买。
“炸洋芋不错,正宗的”竖着大拇指的老板一脸自豪,他们家的炸洋芋可是谁都喜欢吃的。
楼上的人吃完两份螺蛳粉,说实话他还真的没吃饱,但是没办法他这两天要存钱,秦愈舒不是彻底工作,只是有时间才会兼职搞一下圈子里的活,前几天军训他一直没有时间接活。
“叮铃铃”兜里的手机响的很是时候,秦愈舒正好等宋幽辞的空挡来的电话。
“喂”。
“你让我帮忙搞的事情解决了”打电话的是他好久没见的罗亦辰,没办法他们不在同一个地方上大学,开学之后就没怎么见了。
“不愧是我辰哥,谢谢啦”一听他拜托罗亦辰的事情就解决了,秦愈舒脸上控制不住的笑。
“诶,不是秦愈舒我好奇啊,你不是只对电脑感兴趣的嘛,高中的时候还是要跟电脑一辈子在一起,怎么现在就不爱了?”电话那头的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想套我话的吧!”就罗亦辰那点小九九秦愈舒怎么可能猜不到。
“不是,你打算跟谁表白啊!”认识四五年还真的没见秦愈舒喜欢过谁,特别是为了表个白连他都求上了。
“哎呀,别问”害羞的人红了脸,忙着聊天的秦愈舒不曾注意到身后多出一个人。
“你不说我就不把东西给你啊”秦愈舒是四个人里最没脑子的,还没谈过恋爱,他作为老大怎么可能不担心一下这小子。
“我说,你一定要把东西给我”威胁还真的有用,秦愈舒他现在计划需要的东西少一样都不行,再说了罗亦辰手上的那个东西还最重要。
“其实不是我要表白,是我舍友,我舍友喜欢一个比他大的学长,刚好那个学长比较喜欢古筝,这不是托我帮忙找制作材料嘛”。
身后的人明显一顿,喜欢古筝,帮舍友忙,宋幽辞脸色瞬间就白了下去,心脏哪里好像被人捏住了,疼得他呼吸不过来。
“你说的是宋幽辞吧,怎么哪个舍友看上他了”罗亦辰一听就知道秦愈舒说的是谁,但是有一点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其实是秦愈舒。
“是他,我舍友不是喜欢他嘛,我这几天忙着帮人家做计划呢,怎么说宋幽辞也是我朋友吧,我理应给他一个盛大的表白”。
一把钝了的刀残忍的割开宋幽辞的心,悲痛灌满了他的全身,痛苦的眼泪在眼眶打转,血色全无的人就这么死死盯着秦愈舒的背影。
他像一个小丑一样被耍来耍去,他就是溺水的人,喘不过气的感觉竟然让他有些享受,他以为秦愈舒真的喜欢他了,原来不是,一直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好吧,我知道了,明天我把东西寄给你”。
挂了电话的人还在好奇宋幽辞离开那么久怎么还不回来,见他挂了电话身后的人抹了把脸,把自己不堪的内心藏起。
“我给你买了些东西”努力挤出的笑很难看,宋幽辞把东西摆在桌子上。
“你怎么了?”秦愈舒明显的感觉到宋幽辞哪里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他说不上来,就感觉现在的宋幽辞跟风中的碎叶,破败不堪。
“我没事,突然有事,我要走了”为什么秦愈舒脸上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为什么看他的眼神还是那么黏腻的喜欢,宋幽辞反胃到想吐。
“不是,宋幽辞你怎么了”只剩下的身影让秦愈舒莫名的很惊慌,他抓起宋幽辞放桌子上的东西,赶紧追了出去。
“到底怎么了,跑那么快”等他出门的时候宋幽辞已经没有身影了。
跑远的宋幽辞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坐下,心里的疼痛已经让他无法呼吸,修长皙白的手指死死握着石桌的边缘,凹凸不平的石粒咯得手指点点红。
“为什么,为什么要装做很喜欢我的样子,第二次了,秦愈舒这是第二次了,我以为你喜欢我了,可是没有”从来就没有过,他几次想要付出真心,但是结果是什么,换来的是自己跟跳梁小丑一样的可笑。
一阵阵的凉风刮到宋幽辞身上,从里到外的冰凉,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一滴又一滴的砸落在地。
“我给了自己那么多机会,也给过你很多机会,可是没有人需要去珍惜了”心死的感觉也就是这样吧,亲耳听见自己的爱人要帮另一个人来追求自己,这是何等的可笑啊。
麻木的人站起身,游走在学校,他第一次现这个学校到处都有秦愈舒的身影,让他无法忽略的难受。
阳光洒在他身上,宋幽辞仰头看着太阳,光线很刺眼,刺得他眼睛疼,但是现在何尝不是一种享受呢,身体的疼让他忘记心理的难受。
走到哪了他都能看见秦愈舒的身影,被那般玩弄的不堪跟潮水涌进宋幽辞冰冷的心,被撕开的伤口血淋淋的可怕。
“能不能就这样滚出我的世界”这是一种折磨,宋幽辞从秦愈舒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他,喜欢到大学,喜欢到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玩弄。
他的喜欢从来得不到回应,他真的就是一个小丑,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小丑。
在学校逛了大半天的人,似乎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这个让他无法抬起头的地方没有在待下去的必要。
“喂”。
“怎么了?”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爷爷,我想离开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宋幽辞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他看着湛蓝的天,这句话还是说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