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我是顶顶幸运的,似乎父母带走了我所有的霉运,只留幸运眷顾我,涉世未深的我当下如是想着,不久后的将来我便会知晓,何为伤心欲绝,何为愁苦之事接二连三。
眼下,我们围着圆桌把酒言欢,好不快活,甚是开心。
酒过三巡,众人一一拿出赠予我的礼物。
诺诺先拿出的是一枚碧绿玉簪,诺诺说“这是在很久前我便着手雕的,为着今日送与你”我拿在手里端详,是我喜爱的款式,朵朵桃花嵌于碧玉顶端,是我爱的碧绿美玉,亦是我爱的灼灼桃花。
梓桐虽与我相交不久,但他真真是条忒有个性的汉子,是以我二人总有种惺惺相惜之意。
他拿出物件递于我手中“我本身无一物,如今能拿的出手的便唯有它”细细端详,竟是灶王得意大弟子的调动令,这四海八荒除灶王外此物可以调动任意厨子,这真真是顶重要的东西。
梓桐看出我的犹豫,遂与我道“既是朋友,便莫要推迟”我轻轻将此物收于衣袖间。
旁侧连玉甚是别扭的起身,将一翡翠玉镯塞于我手里,我生平爱好除了灼灼桃花赤红衣裙便是碧绿美玉,今个真是个个都投其所好。
我拿起来瞧了片刻,这玉镯美的无半分瑕疵,拿起冲着连玉问“哪来这么好的物件?”连玉状似随意道“亦是偶然”再无下茬。
因我甚是欣赏的瞧着碧绿玉镯,是以我忽略了崇恩的若有所思与连玉的郑重。亦不知晓,这是紫瑶夫人传于连家当家主母之物。
最后,是姑姑,当姑姑拿出精灵界族长的令牌时,在座各位皆怔了怔。
姑姑拍着我的手道“夭夭,这是姑姑能送与你最好的礼物。”
这生辰贺礼我是万万不敢接的,急忙将令牌放回姑姑手中“姑姑,您送与我最好的便是您对我的疼爱,此物夭夭万不敢接。”
姑姑很是严肃的将令牌再次放我手中道“夭夭,如此物在你手中,可于你危难之时救你一命,万不要推辞,否则姑姑死亦不会瞑目。”
我当下急了“姑姑,不许你那么说,姑姑当寿与天齐的。”
姑姑甚执着的道“那你便收下。”是以,我不得已将令牌塞于衣袖中,想着他日寻机会再还给姑姑。
消停半晌的连玉起了夭蛾子,让我为自己的五百岁生辰跳支舞祝贺,我亦为感谢众位为我庆生的心意,遂决定舞一曲。
起身,用着崇恩教我的术法翩翩而上,而今我穿着仙气萦绕的赤红广袖流仙裙,于浩瀚天地间起舞。
此刻,众人皆惊,月宫嫦娥竟不及于茫茫夜色间翩然起舞的我一分。
此时此刻,我带着朦胧醉意起舞着,桌上众人皆痴痴的望着我,只余崇恩与姑姑二人,欣赏之余更是惊叹,我竟比当年的琳琅还魅人,不知是福是祸?
舞毕,席散,众人皆一一散去时,崇恩未动,我半眯着微醺的桃花眼瞧他“叔父,可是有事,为何没随众人离开?”
“我还没送你生辰礼物”崇恩甚是有理有面的对我说。
我摸着身着的广袖流仙衣裙却甚是不解“昨日不是已经送过了吗?”
半晌,崇恩才开口,目光灼灼的我竟无处遁形,语气温柔的不能再温柔“昨日是我送与你的嫁衣,并非生辰礼物,不曾想你竟如此着急,今日便穿上了。”
奈何,我面皮薄,面颊登时红个透,虽不明他到底是何意?但他那异常深情的语气却让我心下慌慌。
我并未开口,他便说道“我想送与你的生辰礼物是我,东胜神洲崇恩。”
此时的我并不明了为何崇恩急急的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亦不甚明了他真真是怕极了,怕我再像近日般躲避他,我可以对他脾气对他索要任何,他独独受不了我给他的若即若离,怕一个不小心我便会永远离开,消散于茫茫六界,再无迹可寻……
我怔仲的眨么着大眼睛瞧着他,似惊诧于他的直白,厚厚的手掌拂上我似被万星点缀的双眸,随即薄唇覆上我的唇,似有似无的擦着我的唇角道“夭夭,心下可欢喜于我?”
蛊惑般的声音似勾的我神魂俱散,微风拂过,似恢复一丝清明,用力推开他“不可以,你与瑶姬已在一处,怎可如此对我?如此这般我是断断不许的”
崇恩伸手过来紧紧的抱着我,不顾我的挣扎疑惑的问我“我怎与她就到了一处?”
“瑶姬那日来找我,说你们曾经便有情,早晚会眷属,要我祝福你们。”我噼里啪啦不管不顾将近几日的委屈倾泻而出。
他依旧紧紧圈着我,似乎怕一松手我便不见般用力与我道“我曾因与溯离大战受伤,遂去凡间历劫,以期早日痊愈,不曾想她亦追随我下凡,愿与我一世夫妻,只是我并未与她一处,我在凡间不过短短二十八载,尚未娶妻,便元神回归,历劫归来。”崇恩想着当年的往事,受伤之事仅匆匆略过,似在掩饰着什么,只是当时的我心肝颤颤的沉浸于喜悦中,并未深究。
听了崇恩的解释,我终日难安的心终是放了下来,欢喜的不得了,不再挣扎,逶在他怀里继续问“那连玉说昨日你是色起欺负了人家,人家回家搬救兵的”
崇恩很是宠溺的用下颚蹭了蹭我的头顶道“小东西,你是在盘查我吗?那是昨日夜里她私自进了我的寝宫,我喝斥了她放肆,这里是东胜神洲,并非她的九重天,要她以后不要踏再进东胜神洲,她才哭着离开”
此刻,话已说透,崇恩既与瑶姬不是郎情妾意,原是我胡乱猜想的一场闹剧,也算的上是因祸得福,如没有这场闹剧我亦不知对崇恩早早便已情根深种。
此时,我灵台清明的不能再清明,心下了然的不能再了然,我与崇恩的情谊实非叔侄之情,而是男女之情。
崇恩见我媚眼如丝的瞧着他,眼里再无往日隐藏躲避,情丝萦绕,再把持不住,将我拦腰抱起进入红帐漂浮的屋内。
将我放于床榻上,目光温柔缱绻的盯着我,我亦情真意切的回望着。
当崇恩伸手慢慢解开我的罗带,退下我衣衫时我欲问他“叔父……”
他打算我的话,默默深情的瞧着我,似引诱般对我道“叫我崇恩。”
我道“崇恩,此刻我们是否乱了辈份礼数?”
崇恩用唇封住我的嘴,须臾分开道“夭夭,而今我保护你的方式或许恰恰是你父母最欢喜的,因从此后你便比我性命还重要,莫想其他,小东西,可懂?春宵一刻值千金。”
此良辰美景更与何人说,屋内春光无限,屋外夜色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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