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是否有些你的味道?她可是你徒弟。”我瞪大双眼瞧着梓桐。
“确实,可我并未收徒啊。”梓桐若有所思。
“老二,可是你的老相好啊?”连玉没事找事的调笑着。
“大哥,莫要揶揄我,我一心钻研厨艺,并无他心。”梓桐一副不理红尘俗世的然样子。
连玉见无八卦可听,便消停吃饭,我三人琢磨着吃过午饭便继续上路。
然,午膳并未用完,便来了插曲。
在我三人低头执着于桌上菜肴时,门外传来响动,只见一身着华服挺着肚子的男人大摇大摆走进屋来,身边一花枝招展的女子似糍粑样黏在其身上,似乎无论你使多大力气都分不开般模样。
那男子进门便喊“于清浅,出来。”
店小二忙上前来道“姑爷,小姐在后厨忙着,您先坐。”
男子见不到人自是不会罢休,一脚踹番板凳,道了句“快点让她出来,莫要搪塞我。”
店小二眼见这架势将将控制不住,便掀开帘帐向后厨跑去,嘴里喊着“小姐小姐,姑爷又来闹了。”
这架势阵杖着实不小,我三人对视了眼,连玉与我眼底皆有兴奋好奇的光芒,梓桐则很是随意,似这场戏瞧与不瞧于他来讲并无甚起伏。
帘帐被去而复返的店小二掀起,后头缓缓出来一女子,身着一身青纱长裙,衣袖挽起,露出一截白嫩手臂,头戴碧绿玉簪,半挽长,自有股看破红尘世俗自由洒脱的性格,倒很是合我喜好。
那男子见女子出来霎时间立起了毛道“于清浅,尽快拿钱出来,我要替香莲赎身,我要娶香莲。”
只见被叫做于清浅的女子神情间并不甚在意,与她无甚关联般,仿佛并不是她的相公要娶二房。
那女子缓缓道来“你欲娶二房与我何干?并不需知会我,那是你的自由。”
“于清浅,怎与你无关,我要替香莲赎身。”那男子登时起身,似对他万般不起样炸毛。
“你为他赎身与否不用知会我,我也没时间听你们的故事。”于清浅淡淡的回着话。
那男子脸色铁青道“于清浅,你这是何意?你别搪塞我,你今日必得拿出钱来。”
“至于钱财我是拿不出来,亦不会拿出来给你们用。”于清浅依旧淡淡的态度,似任何事皆惹不起波澜。
那男子见得不到钱财便恼羞成怒“好,既如此,谁都休要好过,你这饭馆也莫想要再开了。”
说罢,他便如疯癫了般到处胡踢乱捶,然而,先殃及池鱼的便是我们一桌三人,当恶棍男子将手中的凳子砸向我之时,连玉与梓桐登时变了脸色,齐齐黑着脸拦下欲砸向我的凳子瞧着那人。
并未等到连玉与梓桐开口,于清浅便上前揖礼,甚有礼貌道“姑娘,对不住了,让您受惊了,今日饭菜我请了,姑娘慢用。”
我对于清浅是顶顶喜欢的,这份欢喜来的莫名其妙,我不自知,但她的作风习惯确是让我觉得她就是另一个我,洒脱,不理俗世,却格外的崇尚爱与自由。
而往往想要的多数都得不到,例如眼前的于清浅。
我抬手回礼,与她道“姑娘客气,我并未受惊,相反着实佩服姑娘手艺,姑娘切莫多虑,往往柳暗花明又是一村。”
我着实话里有话,瞧她对我一笑,相继与她绽开笑颜,我知她是懂我话中含意的,此刻我二人竟莫名有种多年未见故友般的情谊,于午后斜阳中相视而笑。
然而,往往有些人是看不下眼的,就如眼前令人作呕的一对紧紧贴于彼此的男女,男人依旧是令人作呕的神态,女人依旧是献媚讨好的神色,果真,奸夫**最是长久。
那男子气急败坏,颤抖着手指指着于清浅“怎样?如今你是有了靠山吗?”
于清浅总是淡淡的语气说道“秦峰,我并无靠山,但我亦不会怕你。”
被唤做秦峰的男子道“于清浅,你不用装清高,你不压根就是瞧不上我吗?你以为我看得上你吗?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清高样子,你算的上女子吗?”
随即,秦峰那副胖的将要流油的咸猪手拂上旁侧那如糍粑般贴于他身上的女人腰肢,着实令人作呕的道“女人便该这般,柔若无骨,千娇百媚,依附于男人。”
我真真是看不下去了,出口道“既知她瞧不上你,还这般无赖,岂不就是你另有所图,不想丢了清浅这棵摇钱树,又想她赚的钱供你在外风流,秦公子果真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我将秦峰的所作所为在众目睽睽下暴露无遗,令秦峰着实难堪,他怒火攻心之下便甩了黏在身上的女子边吱哇乱叫着边向我扑来,那恶狠模样似把我生吞活剥都不解气般“哪来的小贱人,敢在爷的眼皮下这般猖狂。”
诚然,我大哥二哥委实不是吃素的,那秦峰离我八丈远外便被看戏般的梓桐掀翻于地,连玉则把地上咿呀叫的秦峰踹的鼻青脸肿。
那脸肿地连他爹妈都不识的秦峰再不敢冲我乱来,转头攻击于清浅“你这贱人,竟找了帮凶,这可是你的奸夫?不要以为我不知,从一开始你便瞧不上我,嫁与我不过是被父命所迫,如今,你是真露了馅。”
于清浅上前两步,于秦峰面前站定,那身形笔直,似不必屈于何般道“确如你所说,我从未钟意于你,与你成婚不过是父命所迫,如今情形,我们便和离吧,今后,你佳人在怀,我自由自在,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秦峰听于清浅如是说,自是不干的,因他多年来一事无成,平日开销皆倚靠于清浅,若真和离,日后莫提佳人在侧,便是日常生活都是问题所在,当下懵了,急忙道“清浅,你莫要如此,你难道忘了吗?你我婚事是你爹亲口定下的,难不成你想让你爹九泉之下不安吗?”
“多年以来,正因我如是想,才造成今日困局,若我早下决断,断不会如此,既无情谊,何必执念于此?”
此小镇本便人户不多,家长里短众人自是皆晓,于清浅为人良善,平日里救济相亲百姓,当下众人见于清浅终下决断,日后再不必受那恶棍的气,皆替她开心,将死皮赖脸的秦峰与那花枝招展的青楼女子一齐哄出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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