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谁就打谁。
想出手就出手。
看不顺眼的直接碾过去。
望月是一个不喜欢脑力劳动的人,她懒得想太多。能用武力解决的,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现在武功重新上了轨道,让她心中愉快又轻松,嘴角也向上勾了勾。
前后花了有一个多时辰,望月才神清气爽地睁开了眼。
她从榻上跳下来,觉得身子都轻盈了很多。小姑娘走到妆镜前,兀自欣赏了半天自己的美貌:这张美丽的脸蛋,看起来与她以前,更加像了。也不知道是冲开经脉的心理效果,还是她又长大了一点。
望月扳指头算算:马上就过生辰了,就十六岁了。
离嫁给杨清的日子更近了一步!
实则杨望月虽然十五岁,但是生辰与她原本并不一样。不过望月从不按杨望月的规矩走,她还是更喜欢自己的生辰多一些,她喜欢马上十六岁,那马上就是十六岁了。
望月自得半天,想要把自己经脉打通的好消息分享给杨清。一想到杨清,她转身就出了门,飞一样。
他们在客栈订了两间房,男子一间,女子一间。明阳现在不在,那间屋子里,就只有杨清一个人住了。这时候天已经黑了,杨清必然在房间里带着,反正就在隔壁,望月只要敲敲门就行了。
她敲了两声,里面没声音,她就直接推开了门。
面上还挂着喜悦的笑,“杨清,我告诉你个好消息……”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看到窗边,青年靠着窗纸闭目,并没有因为她进来,睁开眼。他靠着窗,面色白淡,神情寂静。漆黑的发,秀丽的脸,黑白分明,相得益彰。拥雪一般干净,就那般靠窗而睡,灯火的光晕晕照在面上浮动,让少女心跳猛快几分。
好看得让人想跪拜的美人啊。
望月本身就是明艳型美人,但也不如杨清这种吸引力。一路醒来,他气质温淡,周身若自带柔光,不知让多少女子红了脸。也幸而有她跟着,再加上他气场独特,在他面前红了脸的姑娘很多,告白的姑娘很多,但死缠烂打的就没有了。
毕竟人长得这么好看,温温和和地看着你,总给人一种在他面前很自惭形愧的感觉。
当然,望月是从来没有这种烦恼的。
杨清从来不能带给她羞愧到需要反省自己的感觉。
杨清就是她的。
望月一直有这种自觉。
现在被“灯下美人图”闪了一下,望月回头,先把门关上,才蹑手蹑脚地凑上来。她站在桌案前,低头看了他半天,他也没有醒过来。望月伸出三指,搭上他的脉搏,发现无异后,草松口气,放心地观赏美人。
她同情地俯眼,看着杨清:真是可怜。“无香”的毒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霸道。居然让武功高到杨清这种地步的人,她都走进来,都站这么近了,他都没醒过来。
想来他也是累了,自己是个懂事的好姑娘,当然不会非把人叫起来了。
望月放眼看看空荡荡的客房,从床边抱来一个绣墩坐下,捧腮看美人。
看一会儿,觉得距离好像远了点。
她就坐得近了点,继续欣赏。
再一会儿,还是觉得远。
于是望月干脆把绣墩放到杨清身边,坐下来仰头看。
看着看着,依然觉得心痒痒。
望月站起来,俯到他面前,拿手挥了挥,小心翼翼,“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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