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人长得不是很美,但绝对是那种很温柔,很小女人,她个子小小的,人也小小的,说话很温柔,哭起来哀怨绵长,不会让人厌烦,然而还心生怜悯。
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倒是让人她这样做是深有苦衷,一切是逼不得已,显得几个保镖格外的不近人情。
“我知道我做的不对,可孩子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你们别伤害我的孩子,要打要骂你们都冲着我来,这一切是我罪有应得,我不该贪那么多……”白雪哭的像个泪人似得,抱着白小川瘫软在地上。
而欧阳振宇不愧是跟白雪情投意合的一对,秒懂白雪的意思,儒雅的脸上适宜的露出惊愕和不敢相信的表情。
他看起来极为的震惊和意外。
似乎,这才知道,原来白小川是一个冒牌货,他的真正的儿子被一个外人顶替的事实。
而围聚过来的宾客刚开始还很义愤填膺,想要开口劝人,劝这几个生事的人别揪着人不放,特别是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
不管在哪里,人们总是先入为主。比如,婚宴,寿宴,总觉得是个喜庆的日子,再有天大的怨恨,再大的仇恨,也不能在这个日子里来生事,找事,那绝对是人品有问题,素质低下的表现。
然而等他们看到白雪跟欧阳振宇两人的表情,心里顿时明白。
原来真的是个冒牌货啊。
自己亲身儿子被人顶包了,欧阳振宇这个做父亲的居然一点都不知情?
宾客们心里有些嘀咕了。
同时还有一个想法在心里徘徊:那,真的欧阳少羽呢?
这欧阳振宇是脑子有坑,还是被白雪忽悠的,竟是一点都没有察觉?
他们起初还觉得,这婚宴是有人来闹事,整容成欧阳少羽这事是件荒谬且不可思议的事,没料到还真的是整容的。
一时之间,前来参加婚宴的宾客们内心是五彩纷呈的,那看欧阳振宇跟白雪的目光跟原先都不同了。
抱着听戏的心态,和跟抱着怀疑猜测这两者是有很大的差别,前者是把那些小明星的话当成玩笑,听听就算了,后者则是引发深思,有种幡然醒悟,蓦然发现某些人的真面目那种触目惊心的可怕。
于是有点想要上前劝阻的宾客都保持了围观的心态——这是别人家的家务事,他们外人不能随便插手。
“那真的欧阳少羽呢?”几个保镖继续追问。
哭的梨花带雨的白雪身子一僵,以手掩盖住半张哭花的脸,惨惨戚戚的回道:“我,我不知道,这事我也不清楚……”
少年一直被男人挽着手,站在不远处,他们从最开始的时候就来了,站在外围。
欧阳振宇距离他很近,不过才一米不到。
而现在这个儒雅,脸上素白干净,文雅的男人此刻面无表情,目光落在草地上,眼神莫名。
他听着白雪,他终于迎娶到的女人不堪负重的应付那些针锋相对的人,他保持沉默,这种避嫌的态度可笑到了极点。
他至始至终就是这样一个冷血到骨子里的人,自私已经不能形容他了。
保镖还在逼问,今天这事必须要追究个水落石出,当着所有宾客,欧阳振宇最为在乎的宾客面前揭穿,这让把脸面看大的比任何事都要大的他而言,可以说是颜面扫地。
而欧阳振宇似乎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弯下腰搀扶起还哭泣不止的白雪,想要离开婚宴会场。
少年距离的最近,他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手掌早已握成了拳头。
这不过是逼问,不过是声讨,什么都没有做,他就接受不了了吗?
那么他跟他妈妈的死呢?
这一切该怎么算!
抛妻弃子这些不算,可杀人必须血债血偿!
看到这个人就想要这样离开,少年就急了,他知道自己是没有能力,也没那个能耐找这个男人的麻烦,治这个人的罪,一旦让他真的就这样走了,下次再找他,还不知道要等何年何月。
情急之下,少年伸手一把抓住这人的衣角,死死的拉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