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笑道:“有好戏可看,你也不去?”
炤宁转头看住说话的人,再次委婉拒绝:“到时再说吧。你也知道,我这头疼症不知何时便要发作。”
她无法确定太子妃到底会做什么,更无从预测自己会不会被牵连其中,所以不能去凑热闹,人到何时,都得有自知之明。若身份更高一些,她自是不会拒绝这类事。
再说了,冤有头债有主,佟三夫人和佟念柔开罪的不是她,她没必要去亲眼见证什么事。
“好,随你便是。”太子妃也不勉强她,笑着下地,“不论你去不去,我都会给你和江府下帖子。”
“荣幸之至。”
太子妃环顾室内,“你这里布置得氛围很好,我特别喜欢,不介意我照猫画虎吧?”她想回去之后重新布置一番,兴许心境能变得好一些,再差也比对着旧时物件儿想起太子要好。
炤宁笑起来,“这话可就折煞我了,我高兴还来不及。”
太子妃终于现出了一抹有着真实喜悦的笑,“你千万别跟我谦虚客套,说实在的,我不习惯。”
此刻的太子,全无太子妃和炤宁的好心情。
上午,他循例到了御书房外求见。
这一次,皇帝没再找借口推辞,唤他进去说话。书房内只留了崔鑫服侍在侧。
皇帝语声沉冷:“为何事见朕?”
太子只听了这一句便已心惊,要知道,皇帝在他和师庭逸面前,是从不曾摆过帝王架子的,那一声“朕”,已将父子情分拉远至君臣之分。
他虽是心惊肉跳,却是面不改色,“儿臣自知有罪,特来请父皇责罚。”
皇帝问道:“何罪之有?”
太子恭声道:“儿臣仗着父皇宠爱的缘故,平日言行不当,甚至于行事跋扈,竟使得一干重臣在大是大非面前不能主持公道,只一心求儿臣地位不保,甚至于反口污蔑四弟,儿臣……实在是惭愧歉疚之至,今日特为此再度前来请罪。求父皇从重发落,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