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马木匠就带着人来伐树,而李文澜看到后眼中露出一抹凶狠的目光。李元修却是炫耀般的看着他,又像是在故意气他。
李文澜被村里称作李大愣,本来头脑就不够用,被李元修这么一气,是做出混事来。
第二天一早,李元修刚刚给姥姥煎了药,倒在碗里,准备让他姥姥喝。
“元修,昨天马木匠把树都伐完了?”
看着姥姥满头的白和满脸的皱纹,李元修心里很是难受,“还有四棵树马木匠不要,那几棵树太小,不出料。马木匠说砍了可惜,再让它们长几年。”
“也对,这楸树啊,刚开始的几年长得很慢,大概十年后就像疯了一样生长。简直不敢相……”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李元修,李元修,不好了,你家的地里的庄稼被人锄了。”
来人是李元修的死党李连,李连跟随他的父亲学泥瓦匠去了,所以两人最近见面少了,但是友情却没有少。自从姥姥被气病后,大家都知道因为李白通的缘故,很多人都不敢与姥姥说话了,也不敢来串门了,只有李连和李林还经常来。
“什么?这是谁干的?”李元修怒目圆睁,咬牙切齿。
而正在端起药碗,准备喝药的姥姥闻听后竟气晕过去,药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碎成几块。地里的禾苗被锄了,眼下青黄不接的时节哪去找种子?就算找到种子已经误了时间,不会有好收成了。
“姥姥,姥姥你怎么了?”
“奶奶,你怎么了?李元修你照顾一下,我去喊人。”
“姥姥,你醒醒啊,你不要吓唬我。呜……”
李元修吓哭了,他从小就与姥姥相依为命,如今姥姥不省人事让他失去依靠。李元修感觉到姥姥的体温越来越凉,身体越来越僵硬。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连和几个人走进来,李元修只顾伤心了,没有搭理几个人。
李连将李元修拉起来道:“李元修不要哭,让我大伯和叔叔看看,奶奶是怎么了?”
几个人均摇摇头。
李元修哭道:“大伯,叔,求你们救救我姥姥。”
“李元修,你姥姥过世了。”
……
几天后,李元修的姥姥丧事办完了,李元修坐在家里呆呆的看着天空,他再想,这个世上真的有神仙吗?如果有,他们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好人早早死去,坏人吃香喝辣富贵一生?
“如果真有神仙那么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的……”
“李元修,你在干嘛?不是让你收拾收拾回家吗?这里不能呆了,这个李白通还不知道想怎么整治你,你还想呆在这里?”李元修的妈妈怒声道。
“哦。”李元修呆呆的回去收拾东西。其实大部分有用的农具都已经被李元修的父亲拉回家了。
可就在这时李元修看到桌子地下的一个木盒,木盒里放着一本书。这本书没有书名,只是一本手抄体的书籍。
李元修想起去年救过的一个中年男人,他隐隐约约还记得那个人的模样。那个人感染风寒,病倒在李元修的家门口,后来李元修将他背回家养了三天他就好了,之后给了李元修这本书作为答谢救命之恩。
这本书李元修当时也看过,只不过是一些虚缥缈的事,但是今天李元修看到后,却想试试。
“妈,我想在这里给姥姥守孝一年。”
李元修的妈说不出的辛酸,自己的母亲却让儿子在这里守孝,自己还有拒绝的理由吗?
“也好,那二亩地我已经托李林他爸张罗着卖掉,你就不用担心种地的事情了。菜园子的那块小地你就先种着吧,自己在这里小心,既然族长都没有族长的样了,你也不必拿他当回事,大不了回家住。”
“我知道了,妈,你回去吧,天不早了。”
李元修的妈还想嘱咐两句,没想到儿子下了逐客令。
关上院门李元修飞的跑回屋内翻看这本名书,一页一页的翻看,忽然李元修的目光直愣愣的看着一个法术名字――牒式。
牒式:可牒偷盗,可牒伤人放火,直判分明。中牒着为疯癫状,直至牒消失。
李元修皱眉疑虑道:“不知道真假?不管真假,为了姥姥我都要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