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上头的人在想什么，受伤的不过是我们这些基层警探罢了。”
“卡尔，你从情报局退出之后，就变得畏畏缩缩了。”
荣鹤年表情冷淡，甚至眼里还带了几分嘲讽。
卡尔脸色微微一变：“我可不像你，背后拥有整个……的支持。”
他已经退到一个小小的州做探长了。
以后难道还能重回情报局吗？
“你身边那个保镖，身手很好吧？不然你把他安排进冯所住的病房，我再实施下一步计划？”
卡尔得寸进尺，趁机和荣鹤年寻求帮助。
当年荣鹤年十几岁出国留学，就能从梅国科研所拿到绝密资料，卡尔不敢小瞧了荣鹤年，也不敢小瞧他带来的人。
别人不知道荣鹤年的身份，他却是知道的。
因为，当年他负责查这个案子的时候，曾经和荣鹤年交过手。
这位是属鹰的，别人根本抓不住他。
说起来，自己能活命，也多亏了荣鹤年手下留情。
因了这种情分，卡尔没有拆穿他的身份。
要知道，荣鹤年伪装的那人，现在还挂在情报局的追杀榜榜上。
是上面亲自下的命令。
当初他破坏了梅国对华科学家的掣肘计划，还救回了一位物理学家，当局气急败坏。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人根本没找到蒸煮。
谁知道，那羸弱少年的真实身份，是华国顶级世家的继承人呢？
卡尔因为行动失败，被人排挤，从情报局退出。
可他并非是因为没办法保住自己的位置。
而是，他不赞同当局当时的做法，又故意帮荣鹤年隐瞒了身份。
所以，他认为自己确实也不适合情报局了，才甘愿“被”退出。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偏安一隅，当个不大不小的探长，也挺好的。
“借人可以。”荣鹤年顿了一下，“不过，你得按照冯二小姐的提议，把冯楚霄生死未卜的消息闹大。”
卡尔瞬间明白了荣鹤年这么做的目的。
“你们不仅要报仇，还要挖出幕后之人？”
他暗骂荣鹤年还是这么奸诈。
又好奇：“你们已经知道幕后是谁了，故意引蛇出洞？”
荣鹤年没有否认：“我要证据！”
能把人踩死的证据。
“这个忙，我帮了。不过……”卡尔朝荣鹤年比了个手势，“老规矩。”
荣鹤年瞥了他一眼：“给你存银行账户里。”
是的，卡尔最大的弱点，就是穷！
哪怕在情报局，他也是穷得响叮当的那种。
卡尔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妹妹，得了一种罕见的怪病，需要很多很多的钱，维持生命。
卡尔一直在资助对方。
他是个探长，却抽着最便宜的烟，身上的衣服，除了制服之外，几乎没怎么换过其他的。
“荣，你真是我的福星！”卡尔笑了。
露西的药要用完了，用来给她续命的药，相当贵。
露西的家人，早就放弃了，卡尔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