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小小御者怎会爆出如姬泰小儿那般强大的力量。”
“不敢跟少主相比,我们不过是借了少主的力量罢了!”使铁山靠的御者姬历之冷冷道。
“借?!是穆王玉车的力量!哈哈哈,图谋数百载,终还是给别人做了嫁衣。姬泰小儿,我认栽,不过这天玄宫,我自己去,不劳你费心了。”说完化为黑色遁光朝西方天玄宫方向飞去。
“少主?”两位御者看向玉车之中。
“无妨,是天玄宫中的黑袍执法使来了。这老鬼活了几百年,总归有些人脉,再加上《仙道盟约》三百年期限快到了,即使我抓他去天玄宫,也不过让他在天玄地宫中关押个几年。就让他去吧,我们先收取了绿尸寒焰,将穆王玉车这件至宝凑齐为重。”
两名御者闻言回到了车驾之上。
“司晨君,劳烦您将绿尸寒焰从那飞僵之中取出来。”玉车之中那哥哥般的男声再次响起。
“咯咯!咯咯咯!”只见一金色大公鸡从玉车之中飞出。
“嗯?”吕温心生疑惑,那鸡鸣声起,体内的疫气,竟然凭空少了不少,若不是瘟皇法箓及时显现护持,估计还得减少不少。
而那金鸡也似感觉到一股熟悉气息,疑惑了一下,金色眼眸扫视四周,竟寻不到那气息。
“司晨君,小黑子来了,我先走了,你取完寒焰再来追我,切记莫露了鸡脚。要是让小黑子们抓到了,回到姬家,老太爷又得让我们关禁闭了。”说完,穆王玉车破空而去。
金鸡似乎白了玉车方向一眼,接着双翅扇动,一股旋风将铁将军卷了出来。
金鸡站在飞僵身上,往铁将军四肢、额头、胸口,逐一啄去,绿尸寒焰吸尽了飞僵的力量,破体而出,惨绿的光芒更胜之前,而铁将军却如破布一般掉在了南山上。
金鸡似乎不甚满意,看了眼绿尸寒焰,又看了看南山和城北方向。
“咯咯喔、咯咯喔、咯咯喔”大金鸡朝着太阳对起鸣来。
金鸡鸣,天下清,天地间的各种污浊之气仿佛随着一声声鸡鸣而消散不见。
“大丈夫当如是也!”
“你想去做鸡?”
“粗鄙之言,我是说我们要有扫荡天下邪氛的勇气和能力。”
看着下方众人言语,大金鸡眼眸若太阳般闪耀起来,而下方众人皆不由自主得看向金鸡眼眸。
在看向金鸡眼眸那一刻,吕温仿佛做了一场美梦。梦中吕温功德圆满,荣升仙界,登临大帝之位,众位来贺,天仙、神女竞相侍奉。
忽然,瘟皇法箓闪过,吕温惊醒。看着周围众人都在倒在地上,面带笑意,似乎做着什么美梦。
天空中的金鸡早不见了踪迹,远天好似有一众黑袍天将驾云而去。
看着日头西斜,众人也不见醒来,但是每个人身上似乎都有一股阳光般的力量护持着身体,这也许是那金鸡留下的手段吧!
吕温不再纠结,借着与击风子的联系在南山寻找了起来,不多时,在一棵大树上,找到了飞僵铁将军。
现在的飞僵尸体,却只剩一身枯骨和几块布片了,手一碰便碎成了粉末,在粉末中吕温找到了击风子。
当时铁将军应该是将这击风子塞进了腰带里,而那御者一击铁山靠却是直击胸口,击风子幸免于难,可惜里面的瘟疫之种,不知是被绿焰吸收了,还是消散于鸡鸣之中。
正待收起击风子的吕温,突见击风子上闪动萤光“这是?”
【萌头触机,可知过往】
一股记忆涌入脑海,吕温如同观众一般,看到记忆中:一位将军的一生,孤儿出身,流浪市井,有幸习了些拳脚。少年时,天下大乱,跟着同县的文吏投奔了南临州的季家,在季家军中效命。跟着大军东征西讨,混了个五品的游击将军,最后季家得了天下,本以为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可惜却一身是伤,难以治愈,幸得道士玄采以妙药相赐,才得以活到四十岁。
“玄采……好吧,这人还没死,尸体就已经让人惦记了!那现在留着这一缕萤光,是残魂?还是执念?”
“嗯!”吕温忽觉一阵恍惚,似有什么人呼唤自己,不过看着【神通:魇祷】出幽光,吕温便任由这呼唤声将自己意识拉入一幽暗空间。
只见空间内一玄甲武将单膝跪下,“末将铁英参见主上,请主上未来让我诛灭仇人玄采,末将以后任凭主上驱策。”
“玄采老道差点驱飞僵杀了我,这个仇我会记着的。
不过这小小残魂却跟我谈条件,莫不是看不清形势?”
吕温念咒施诀,以【道术:金甲】幻出金甲神人通过魇祷的方式镇压住击风子。
而在击风子中的铁英残魂,却似如太阳暴晒一般,受着油煎火燎之痛。
吕温收起击风子,不再管铁英残魂,金甲道术乃是正道法术,铁英如若忍受不住,也只会化为一点本源灵性,重入轮回,只是报仇再也无望了。若是能忍受道术洗练,以洗练后的残魂敕封道门护法神将,也可修香火神道长驻世间。
再次回到南山营地,之前羽林卫围着的铁甲僵尸,也变成了腐朽尸体。
吕温看着陷入法术的众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这金鸡施的法术太高级了,现在也只能等着了。不过看众人身上渐渐变淡的光芒,估计明早就会醒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