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前辈?”
“不好意思,《应劫九莲经》讲究真我本性,所以我教中弟子,即便修行有成,性格上也会很感性。”玉凌波解释道。
“呃,前辈真情流露,自无不对,我只是担心前辈伤了身子。至于前辈道法独到,天下修行法各有所长,我亦是长见识了。”吕温谦虚说道。
“小神医不见怪便好,我继续讲我与夫君的事吧。
那日,他囚禁了我。
虽然我肉体被缚,但我神魂强大,却是对他所做一切俱是知情的。
后来,有几次他解开了我的束缚,我苦口相劝他却全然不听,一心以为我是说风凉话。
他曾言我闻香教秘法应劫、炼魂、淬丹,神魂不灭寿可千载,躯体也不过是载魂之器;他修习巫蛊之术,那怕到了金丹,也只有三百寿,远低于仙道金丹,死时身魂皆腐,不得脱。
如此不对等的情况,做道侣都是他高攀,更遑论下嫁与他,为他养育后代。
他料定我必有所图,或是借此情劫淬炼金丹。”
“那前辈是?”
“哼,他得的那古迹传承对我闻香教一知半解,只知我教以劫炼丹,却不知我教修行追求真我本性,行事随心随性。而且我嫁给夫君,除了他与我一起行医治病的缘分外,却还是另有前缘的。”
“前缘?”
“嗯,我教修法特殊,讲究缘法。我筑基时,师尊曾寻了一朵上品的玉莲花,为我寄托神魂。
师尊昧了我的神识与记忆,将玉莲花种在下泽节寨外的一座小山上,并派了一弟子看守。
不过师尊也下令:除非有人来采摘玉莲,否则那弟子并不能干扰玉莲的生长。
就这样,我便成为了一朵莲花,在蒙昧中,感受着大自然的星辰雨露。
直到七、八岁的钱异迁到了那里,那时钱异迁正当着蛊师的试药人。
他找到了玉莲花所在的那座山,并做了个草房住了下来,不过他没有采摘玉莲花的意思,看守者也只是在暗中观察着,并未显身阻止。
年轻的钱异迁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磨难,可是心中一直有着对未来的美好向往。
有一段时间,他靠着从泽节寨淘来的残破古书中的寓言故事,激励着自己。
他每次试完药回来,便会坐莲池旁,读着寓言、诉说着自己的志向、对未来的向往与准备。
那段时间,也是作为一朵玉莲花的我,意识、神魂增长最快的时候。
而当我神魂壮大到能冲破师尊封印的时候,师尊便来接我回了教中。
筑基完成,我的神魂修行突飞猛进,可是我半步金丹之时,钱异迁的身影总在我意识中闪现,而每次的突破金丹都会因此而失败。
师尊说我的劫数到了,让我下山修行,破劫之日,便是成就金丹之时。
我便自封了修为下了山,那时古疆大疫,我以为大疫便是我的劫,直到我又遇见了他。”
“医仙、蛊王的故事,我听清涟道友说过了。单以两位那时的情谊,可谓是神仙伴侣,羡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