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听到陛下这样说,心中暗自喜悦。
原来,圣上是念着她的。
华云祁走到苏青妩的身边,驻足片刻,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
她本就白皙,脸颊上的五指印子格外的明显。
方才,他是在外头停留了片刻而后才进来的,苏青妩刚刚说的话他尽数都听见了。
他知道,她方才的言语是自救的说辞,
她手腕上是带着之前他赏赐给她的金铃镯子的。
“皇后如今怀孕,将后宫诸多事情尽数交予柔妃管。
柔妃接手后宫事务不过两月,怎的便因后宫纷杂之事惊扰了皇太后?!”
华云祁冰冷开口,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柔妃,
“陛下明鉴,并非是嫔妾不尽心,而是苏修媛牙尖嘴利,行为不当。”
柔妃开口辩道,与此同时华云祁再次看向她,眼神之中又多了几分冰冷。
“哦?柔妃的意思是,今日之事尽是苏修媛之过?”
柔妃听到圣上这般问,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若是圣上不来,柔妃愿意顺水推舟,卖绮修媛与皇太后一个人情,
将今日的种种尽数归到苏青妩一人的身上。
但是,现下圣上来了,
若是她再有意偏袒或是包庇,那往大了说便是欺君了。
当今的圣上本就不什么温和性子的人。
见柔妃不作答,绮修媛则忍不住了,她泪眼朦胧地抱住了华云祁的小腿,
“陛下。”
“求陛下为妾做主。”
绮修媛的抱大腿的招数着实让苏青妩感到耳目一新,
她看着绮修媛这委屈巴巴的模样,这装腔作势的劲头儿,心中暗暗想到,
不就是演?
当谁不会演?
不就是比惨?
咱们看看谁更惨?
“陛下。”
苏青妩哭喊了一声,这一声哭喊带着三分凄惨三分悲怆以及六分委屈。
她的一声呼喊,将众人的目光从绮修媛的身上引了回来。
苏青妩学着绮修媛的模样,一把搂住了华云祁的另一条腿。
她的手紧紧的扒着,好似树袋熊扒着树一般。
“陛下,妾也不知自己是哪里开罪了绮修媛,今日柔妃娘娘召后宫姐妹来芷若宫说话,
妾的镜棠轩离芷若宫本就有一段距离,故而妾早早的起身,一路上碎步疾行,并未误了时辰。
可妾刚一到芷若宫,绮修媛便不依不饶,开口闭口便说妾目中无人,不将柔妃娘娘放在眼里,
妾着实想不明白,难道旁人能没口子的污蔑妾,妾便一句都不能为自己分辨吗?
妾分辨了,绮修媛不依不饶,一来二去之下妾承认自己言辞过了火。
妾说话有失分寸,妾是认罚的,
但,绮修媛在后宫搬弄是非,挑拨人心,这难道不该罚?”
苏青妩捏着哭腔,泫然欲泣,宛若那风雨之后的娇花儿一般惹人怜。
苏青妩的一对儿眼睛本就生的娇媚,含着泪珠的时候更是将这娇媚的劲儿放到了最大。
华云祁低头看了一眼苏青妩,心中又对死死抱着自己大腿的女子多了一分认知。
原来,这丫头不但脑子好用,口才也是十分了得,
方才她的一番话,层层递进,大有拨乱反正之感。
“你。。。你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