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雅静静的看着周博雅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哥哥是故意的……说什么不小心……
哎,有时候,懂心术也不是一件好事。
哥哥非常厌恶有人送他东西,爹娘除外,不管是谁送的,哥哥总会想尽办法找理由去毁掉,然后再千方百计的送更好的更稀奇的东西给他,再故作不经意的隐晦提醒他记着——只有哥哥他送的,才是最好的,最重要的。
周乐雅烦恼,其实在他心里,哥哥送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是最好的。礼物这种东西,不在于价值,只在于送的人是谁。
但是他又不能直言,有种预感,如果他直言了,就会生不怎么好的事情,哥哥那种脾性,也不喜欢被他看穿吧。
算了,他还是继续难得糊涂好了。
于是,周乐雅将这件事很快抛之脑后,对张君铭送的玉葫芦,他只能暗道一声对不起,幸好他之前有过防备,送了他亲手做的药丸子给张君铭,不过这事,千万不能让哥哥知道,否则,哥哥一定会暗地里恼火生气。
周乐雅转头盯着蓝天,刚刚他已经渐渐看清一些了,是龙脉?不过,这是隐藏于桃花山山势中的龙脉,龙潜形,龙威罩天地,却不显,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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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书房里,周博雅正在盒子里翻找着东西,这几日他都有从李玄雨那里拿一些有趣的小东西,但这些小东西是李玄雨做的,他并不想送乐雅别人做的东西,因此,在闲暇之余,他就自己琢磨了一些,只是,这几日太忙,他琢磨的一个新玩意还没有弄好。
翻找后,终于从盒子里拿出一个有些粗糙的雕刻的木偶,周博雅看着木偶,有些犹豫,这是他闲暇时刻的,不怎么好看,隐约可见乐雅的面容,他本想等着乐雅十六岁了,送他的,但……今儿个被张君铭的玉葫芦一搅合,这木偶看来得提前送了。
他必须在乐雅心里刻下一个印记,他周博雅才是最重要的!最好的!
深深的盯着手里的木偶,这木偶是两年前,他十六行折扇礼(二十弱冠前的一个少年礼,意味着可远行了。)的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醒后,他就开始用雕刻木偶的活计来压抑心里的不可说出的朦朦胧胧的意念。
☆、49基情暧昧史(8)
大夏朝五洲之一的南和州在东南方向,和南疆只隔着一条碧江。从桃花县前往南和州走五天官道,再乘三天船就可到达南和州了。
此时,就在桃花县通往南和州的官道上,张君铭正泪汪汪的看向李玄雨。
李玄雨不由抖了抖,随即无奈的出声斥责,“你这是什么脸!”
“呜呜……玄雨……怎么办?要是去北甲待上五年我就看不到小乐雅了!”张君铭泪眼汪汪的抹泪。
李玄雨扶额,真不知道张君铭这家伙是真笨还是装笨……“等乐雅十六岁折扇礼的时候,你回来参加不就得了?”
“可是……我想看小乐雅慢慢的变大啊……”张君铭不甘心的说着,接着又很委屈,“玄雨,你说,明明说好了三年赚了军功就让我回来的,怎么就变成五年了?玄雨你说,博雅是不是讨厌我,不想看到我?”
李玄雨抬头看天,很无力,源少主有这种闲工夫来讨厌你吗?“你想太多了,君铭,要是没事,我们快走行吗?致远在南和州等着我们。”
张君铭只好跟着李玄雨身后朝前走去,然后,一边嘟嘟嚷嚷的,“肯定是……要不然怎么就非得让我待五年呢……真是……”
对张君铭的嘟嘟嚷嚷,李玄雨只装作听不懂,心里却是暗想,源少主诸事繁忙哪有可能惦记着你这点小事啊。
“前面有个县府,我们快点,天色就要黑了。”李玄雨说着,成功的转移了张君铭的注意力。
张君铭一把扯着李玄雨的手里的缰绳,“那就快点!哎!真是!你这马也太慢了!”
李玄雨抽了抽嘴角,也不知道刚刚拉着他缰绳不让他走非得抱怨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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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通往南和州的官道前方,有隶属于幽凉州的县府,不大,但也算是一个挺热闹的小城,主要是,幽凉州位于大夏朝的中央,南来北往的商队都要经过幽凉州,特别是这个县府。
此时,在这个县府的最大的酒楼——欢喜酒家里,南来北往的客商们正在大堂休息用饭,不时的说着各地的趣事还有时下的最为关注的府衙朝廷的事情:
“……这么说来,南和州的那位李致远大人已经被关押起来了?”
“唉……说来,这位李致远大人倒是一个难得的清正君子,可惜呀可以……”
“我听说这位李致远大人是出身鬼谷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