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义?”
沈高义拍拍容和的肩膀,低声道,“此事不好说与你听,我只希望永远都不要生才好。”
容和听着,心头知道,那此事一定是极为隐晦或者不能说出的忌讳事情,也就不再问了,只是抬手轻轻的盖住沈高义垂放在膝盖上的手,低声道,“天下万事断断没有无法解决的道理,放宽心才是。”
沈高义反手握住,揽紧容和,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再像当年那样糊涂。”
容和听了,笑了笑,那他就放心了。
沈高义和容和腻歪了一会儿,听见外头的脚步声,沈高义就松开容和的手,起身道,“青玉来了,我先走,你昨晚辛苦了,好好休息,不要总是担着青玉的事情,他已经是大人了,你一旁看着就好。”
容和听到沈高义提起昨晚,顿时有些不自在了,但也只是怒视了沈高义一眼,而沈高义凑过去啃了容和一口,就转身跃出窗外消失了。容和看着窗口,无奈的但却是难掩温柔的笑了,他的良人,看着严肃正经,实则却是赤子心肠。
容和看着窗口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转身,走向房门,敲门声可是已经响了好几下,甚至有些急促了。
容和打开房门,看着外头的青玉,微笑,“青玉可是有事?”
青玉上下看了看容和,见容和面色很好,神情也正常,才放下心来,说道,“师兄,我们什么时候出?”
容和想着昨晚高义和他温存过后,对他提及要后日出,但高义还没有要和青玉碰面的打算,就说道,“账本刚刚送来,我正在核对救济的粮草和药草之类的,最快也要后日。”
青玉听着,点头,神色依然漠然淡淡的,“好。”随后,就抬脚进了房,“师兄,我帮你。”
“嗯,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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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周乐雅将沈高义扮成难民来看病找他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周博雅听后却没有感到意外,只是笑道,“我已经知道师傅来广济府的事了。”
周乐雅点头,果然兄长是早就知道了。
周博雅揽过周乐雅,带着笑意说道,“师傅虽然是沙场宿将,但却是赤子心肠,他喜欢你,才会去捉弄整治你,他和药王会成为忘年交也是因为他的这个脾性。乐儿可会生气?”
周乐雅摇头,脸上扬起了笑,他当然知道沈高义的这个脾性,也才敢在沈高义面前那般放肆,因为他知道,他在沈高义面前越是不加掩饰越是随性,沈高义就会越高兴。
周博雅见着,脸上的神情就更加柔和着,但随即又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南和州的局势……且是越加严峻了,而宋凤德和郑侯两人突兀的滞留广济府,似乎在拖延。
周乐雅察觉周博雅的情绪似乎不佳,心头突兀出现的一丝烦躁是兄长的?他便抬头看着正皱眉,若有所思的周博雅:哥,怎么了?
周博雅回过神,看着周乐雅,摇头笑道,“一点烦心事,乐儿无需担心。”
周乐雅听着这样的回答,却不知怎么的,有些失落,心头空空的,在兄长心里他还是一个孩子吧。
周博雅没有觉周乐雅此时的失落,在安抚的回答后,他就继续思索着南和州的事。
很快,马车就到达了鱼柳馆。
周博雅将周乐雅送回厢房,便转身走向大书房,鱼柳馆的馆主单岳平正在等候着他。
因为周博雅走得匆忙,周博雅没有现,在周乐雅进了厢房后,从开的窗户外头跳进了一人。
周乐雅看着跳进来的那人,不由愣了一下,沈高义将军?
沈高义甩了甩袖子,就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一边顺手端起了桌上的茶,一边看着周乐雅淡定说道,“我来找你。”
周乐雅有些无语,既然来找他,应该大大方方的才是,这从窗户外头跳进来算是怎么回事啊。
“你哥在的话,有些话就不能好好说了。”沈高义说着,放下茶,看着周乐雅。
周乐雅一愣,随后就在沈高义跟前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沈高义,严肃不已,这是有什么大事对吧?
“乐雅,可曾考虑过一个人走到华夷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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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大书房里,周博雅皱眉掩上手里的信件,抬头看向神情凝重的单岳平,“京都那边已经将南和州盐帮的头头定罪了,将一切罪状都推到了盐帮的头上,护堤的贪腐案,五十名河工的被屠杀案都被压了下来,看来,他们是狠下心要弃卒保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