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睫毛好长，乌黑的落在眼下，衬得高挺的鼻骨上影影幢幢的阴影，只是这样侧面看着也是一副凌厉的好骨相。
只是贺先生平时太端正了总叫人忽略了对方的脸，其实比一些明星好看多了。乔雾忍不住拿出手机来调整到静音上，对着贺先生拍了一张。
闪光灯轻闪了一下，乔雾捂着手机有些懊恼，没想到关了声音忘了闪光灯了，贺先生没有被吵到吧？他小心翼翼地看过去，结果就看到那片好看的长睫微微动了一下，结果睁开了眼来。
贺聿臣眼底带着一丝刚刚睡醒的疑惑，看到乔雾捂着手机之后，慢慢的又眨了下眼，声音微低。
“在拍什么？”
乔雾：……
他捂着手机有些不好意思：“我看刚刚贺先生睡着了，就想拍一张。”
这个理由听起来有些奇怪，乔雾这时候脑子飞的转着，又给自己找补了一句。
“用来当灵感来源。”
学习画画的人在看到好看的模特时忍不住拿手机拍下来以后当做灵感这很正常吧，只不过他拍的是贺先生而已。
乔雾说服了自己，只是有些愧疚吵醒了他。
贺聿臣其实也没睡熟，车上本就不适合休息，他原本也没准备睡，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乔雾身边就放松了下来，不知不觉的就闭上了眼睛，就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这时候听见乔雾的话后，伸手按了按额角，伸出另一只手。
乔雾：……
“贺先生要看吗？”
他握着手机有些犹豫，贺先生不会不要他存了吧？
贺聿臣目光看着他，乔雾最终还是将手机递了出去。在贺先生准备打开时，自觉的报上了一串数字。
贺聿臣顺利的打开手机密码锁，就看到了页面上显示的照片。
是拍的熟睡的他侧面，贺聿臣还是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自己，还是乔雾拍的他。
前面虽然开车，但是也听见了后座动静的司机以为贺先生是要删了自己照片。毕竟贺先生身为贺氏的总裁，因为一些商业保密问题很少让自己的照片流出去。
他心里正想着，后视镜里贺先生在看了一眼之后却将手机还给了乔雾。
“拍的很好。”
贺聿臣喉头滚动，似乎笑了一下。
乔雾看着贺先生没有删除也有些意外。
“贺先生没有影响吗？”
他这会儿才觉得自己动作冒昧了，想到这儿还有些脚趾抠地的尴尬。
贺聿臣看着他表情，鬼使神差道：“不删了。”
“但是礼尚往来，我也拍你一张。”
乔雾没想到居然是这样要求。
贺总的话叫前面司机呛了一下，却见贺总已经坐了回去。
乔雾眨了眨眼，没有拒绝。
“那贺先生拍吧。”
贺聿臣看到乔雾同意的这么轻易，眼瞳微深了些。不过……他拿起手机来，果然还是幼稚的拍了一下。
自从认识小艺术家之后他好像也有童心了很多。
贺聿臣拍照的技术并不高，但是胜在手机配置好，而且最关键的是乔雾长的好看。因此，哪怕只是对准着人的正常拍摄，也显得照片仿佛自带滤镜一样。
贺聿臣眼眸动了动，将照片保存下来之后收了手机。
“好了。”
他声音低哑，乔雾好奇地想要凑过去，但是贺先生却收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