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辛一三四死了,除了丁老三自己,恐怕没人会再知道其中缘由。但传山却根据自己的分析,得出丁老三想要借辛一三四之手试探自己的结论。说不定其真正目的就是想借他之手杀死辛一三四。所以他说了实话,也意在看丁老三反应如何。
“你怎么会和庚二走到一起?”避开辛一三四的话题,丁老三略略皱眉问道。
传山笑答:”他无意间看见我杀了辛一三四,我不想让他多嘴,想杀了他。他求我,答应给我做牛做马,我就把他留下来了。”
丁老三一惊,随之庆幸道:“幸亏你没杀他。”
“为什么?”
丁老三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传山的问题,而是道:“和他在一起非你之幸,我劝你最好早日离开他的好。如果你担心对矿洞不熟,我可以另外让人带你一段时间。”
传山脑子很清醒,并没有当场拒绝丁老三,点头道:“好,但立刻离开恐怕不妥,等过上一段日子,我会找理由离开他。”
“不要杀他。”丁老三叮嘱了他一句。
传山看着他。
丁老三微微一叹,“抱歉,我现在不能把原因告诉你,这是我们一些老人的约定。他可以死于矿难、死于疾病、死于一切自然死亡,但不能死于人手。至于其中原因,也许将来……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传山好奇归好奇,却也明智的没再多问。
丁老三解除了心中疑惑,也没再和传山多聊,两人走出棚子。
庚二上前叫了一声“三爷”,接着开心地对传山道:“东西都换好了,我们回去吧。”
传山与丁老三行礼后,与庚二一起离开。
传山与庚二不知道,在他们的右后方,庚六站在他的势力下的交易处门口,正面色阴沉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回到住处,传山把箩筐里换来的物品一一取出。半晌后,一声怒吼暴出:
“庚二!我让你换的药品呢?”
庚二吓得手一抖,刚从怀里掏出的油纸包“啪嗒”掉在地上。
传山回头,看清落在地上的东西,气得破口大骂:“你猪啊!就知道吃!给我拿去把它换成伤药!还不快去!”
庚二抖着腿,弯腰捡起地上的腌肉,鼓足勇气小声道:“我、我不去。”
“你说什么?”
“我、我不去。”声音稍微大了一点点。
“他娘的!”传山气得卷起了袖子。
“你你你干什么?”庚二抓着那块腌肉,眼珠乱转,突然拔腿就跑。
“跑?你给我站住!老子今天非打死你这个吃货不可。”
庚二腿脚没有传山快,而且传山比他更靠近大门。三两下就被传山逮到。
传山逮到他,捏起拳头就往他头上敲,边敲边骂:“你这个猪脑袋破就破了,你不肯治是你的事。他娘的,老子的伤势怎么办?啊?你说啊!”
庚二一手紧抓着腌肉,一手拼命护头,嘴中带着哭腔喊:“痛痛痛,不要打了!”
“不打?不打我看你根本就不开窍!我问你,到底是命重要,还是吃重要?说!”
“呜呜!”
“不准哭!大男人哭什么哭?”
“呜呜……”
“肉给我!”
庚二死攥着不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