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廷不说话,默默踩油门开着车。
出了小区,不是去小姨家的路,姜蜜坐不住,侧头皱眉看他,“你要带我去哪?”
邵廷睇她一眼,许久才说:“我给小姨打过电话了,明天或者后天回来,她知道。”
……明后天?要去哪?
车开上高架,邵廷说:“我带你回老家一趟。”
姜蜜的老家,即是原先的姜家。当年穷得叮当响的村子,经过二十多年变迁,村里家家户户都盖上了新洋房,开起了小车,进村的路也修好了,不难走。
每年清明的时候才会回老家,有的时候姜惠干脆一个人回去,姜蜜对那儿印象不深。
但,姜骊的墓立在老家。包括姜家二老,三座坟茔,两座实,一座空。
“回去……干什么?”她隐约猜测,不敢确认。
“去拜祭妈妈。”邵廷看着前方没有转头,答话语调听起来很正常,没有不对劲。
姜蜜还想说什么,他侧头看来一眼,道:“刚下飞机累了吧?把靠椅往后打,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路修好了比从前好走,可距离在那,三五个小时是肯定要的。
姜蜜动了动唇,没能说出话来。
他一个字也没问,关于她躲开避开跑到h市的事情。
想说的话太多,然而望着他朗毅沉严的侧脸,霎时又说不出话。
。
到达老家村子里已是下午四点,邵廷事先同姜惠商量好了,她联系了负责照看姜家的人,等在门口给他们送钥匙。
常德顺生意做起来之后,把姜家老宅推倒,深挖地基重新盖出一栋三层半的小别墅。顾得是同村的一位婶子,每个月给些钱,帮忙定期打扫卫生。
邵廷和姜蜜来了,婶子给了钥匙,说走的时候到村东边橙色那排楼第三栋找她,留下钥匙就行。还告诉他们,屋里一楼餐厅桌上放着买好的菜,蔬菜、肉和河鲜全都有,都是新鲜的。
没有二话,邵廷开了大门带姜蜜进去,客厅全铺的是大理石板,泛着凉意容易让人觉得冷。
姜蜜虽然不常回来,好歹是自己家,找到各处开关,开了暖气和灯,屋里一下亮堂起来,没多久暖融融泛热。到餐厅一看,桌上果真放着红红绿绿几个薄塑料袋,菜场专用的那种,黑色不透光袋里应该就是河鲜。
开了几个小时车,不饿也饿了,邵廷脱下外套搭在沙发上,径直去厨房。
姜蜜坐了一会儿跟着去帮忙,屋里暖了,撩起袖子直接碰冷水也不觉得寒。
“吃完饭之后干什么?”这个点该吃晚饭,等等吃完天也黑了。
“去逛逛。”邵廷说,“明天上午买些祭品,去扫墓。”
两人并排站在水池前,有条不紊,气氛蓦地惬意温馨起来。
不明白邵廷忽然折腾这一出是为什么,既来之则安之,下车时候给小姨打了电话,小姨确实知道这回事,姜蜜便暂时按下心中不解。
洗着菜,西芹有细细的纹路,怕有泥藏着姜蜜洗得特别细致。处理完西芹,拿起辣椒,“这个会不会有点多,要不然只洗一半……”
侧头要和邵廷说话,他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忽地一下从背后抱住她。
和平时有些不同,往常是揽上腰,而这一次他却腾出一只手,将她两只皓腕一起钳制握在大掌中。
姜蜜顿了顿,察觉异常,微微动了动想挣扎,挣不开,“邵廷……”
他钳着她的手,用力到捏出了痕迹,姜蜜觉得痛,回头看见他沉沉的眼睛,古怪得很,不知怎么莫名让她有些慌。
邵廷忽然把她压在水池边缘,她两手并在一起像被绑住一般无法动弹,腰上是他另一条胳膊,箍得发紧,勒得她喘不上气。背后是他的胸膛,她整个人都被锁在他身前。
“你的手腕这么白,用红绳绑起来勒出深红的细印一定很好看,冬天的裙子不好脱但也不是太麻烦,棉布料也可以试着撕掉,辣椒西芹或者别的什么,塞进去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