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肆意的刮着徐知渝裹紧身上的衣服,疾步往新街口走去。
天气十分冷,过往行人都神色匆匆,全副武装。
耳罩,手套,帽子…一个不落。
手里的饭盒装着昨晚吃剩的腊八粥,很香。
有句俗话叫过了腊八就是年,这眼看着没多少日子就要到除夕了。
她盘算着在过年前一周再回家。
老家那边也来了几次信,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徐知渝趁回信的时候,往那边兑了十五元钱。
不要说她抠,这可不能露富,这些可是她创业的本金。
昨天又收到家里的信,说离过年也没多久了,家里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话外之意就是缺钱…
戴着手套的手都有一些凉,她赶紧打开门走进去。
有了墙的遮挡这才感觉好一些。
这到了冬天,生意还好起来了,不乏许多来做过年新衣服的人。
家里老老少少,都要置办。
趁这个机会,徐知渝又搞起活动,三件冬衣可以打折。
在哪做都是做,更何况她这要便宜些,这就导致店子里的订单都多起来。
之前系统那边存储的力气值还没有兑换,她打算等完年年再说,这天寒地冻的,出去奔波实在恼火。
冷起来,那是手脚都不怎么听话,做了一上午,感觉整个人都冷透了。
周琼抱着炉子过来,看着她冻的通红的指尖,“妹子,你这手不会长冻疮吧?”
徐知渝搬起炉灶往外走去,把手靠近火焰的地方,一股热意透过衣服,“不会,我买了药膏呢!”
这手可是要做衣服的,她得照顾好,那生了冻疮不方便不说,要是破了衣服上都会沾上痕迹。
“大姐,我等下要出去一趟,劳烦你替我看下店。”
盯着锅里咕噜噜冒热气的粥,她双目无神,回去的车票要买好,还得置办一些年货…
现在两人是越熟络,再说徐知渝每次给她做衣服都是给算的很便宜,这么一点小忙,周琼自然乐意帮,“行。”
顾不上烫,徐知渝迅喝起粥来。
这冬衣单子多,她得抓紧时间。
火车站离这里还是有些距离的,坐了二十多分钟的公交车才到。
这个年代能坐上火车的都算是家庭条件比较好的。
徐知渝在窗口询问了价钱后,算算日子,买了一张。
就这一张票,可足足要4o元钱!
她内心有点滴血,可这开销还真是没法避免。
买好票又急匆匆赶回去。
这冬天光线视线极差,午后不过四点钟左右室内就暗的不行。
害怕眼睛坏,徐知渝只好停下手里的事,转而裁剪起布料来。
五点左右就黑的不行,这十五瓦的灯泡根本顶不上用。
收拾妥当就回去了。
在饭桌上跟张桂兰夫妇说了2月15回家的事。
“买票了吗?”
这过年的确是该回家的,关心起她有没有买车票的事。
“买了。”
徐知渝夹起一块熏肉,“今天中午买的,15号下午走。”
“行,到时候让霍奕送你。”
男人沉默坐在另一边,看了眼埋头吃饭的人,“要坐多久?”
“好像是3o个小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