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知渝忙碌的这段时间,老家那边来了封信。
因为是寄到缝纫店,她也就不知道。
周琼给她收着。
原来是徐刚干活的时候伤了腿,他本来不想告诉远在南市的女儿,这不是让她担心吗!
徐母不同意,指挥着徐知晚写信,“人家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几个月都拿不回来钱,家里怎么办?”
徐刚坐在凳子上,右腿包的厚实,“女儿去年不是寄了不少钱回来?”
“那些不要存着吗?以后家里花钱的地方可不少,你儿子长大不娶媳妇啊?”
徐母嗓门大,听的让人头痛,徐刚摸着一支烟,用火柴点燃。
徐徐飘起的烟雾中,黝黑的脸皱起,一言不。
徐知晚撇撇嘴,小声反驳,“姐姐一个人在南市可辛苦了!”
去年暑假去的时候,她可是看见了,姐姐一天到晚做衣服,都没时间休息!
徐母离的近,听见了这话,尖利的嗓音立刻响起,“辛苦?我跟你爸不辛苦?”
又是这话,她耳朵都听起茧子了。
信写好,她就让徐知晚第二天读书的时候给寄出去。
徐知彦因为读高中住校,就没法帮家里。
现在徐刚伤了脚,又遇到是砍菜籽的时候,有心也帮不上忙。
还好亲戚间走的近,徐龙跟徐鹏就来帮忙。
中午饭都是徐母草草做的。
晚上等徐知晚带回来从镇上割的肉,才吃的好一点。
徐母把猪跟鸡喂了,趁着夜色把这两天的脏衣服洗出来。
盆里的水直接倒在院子里,做完这些已经有些晚了。
捶了捶有些酸疼的腰,慢慢回房休息。
这菜籽砍了还要在田里放上两天,等变得干了些,就用连盖打,到时候还要晒菜籽。
晒菜籽的时候,又到了收割小麦的时候徐母忙的团团转。
徐知彦周末回来,也帮着下地干活。
徐知晚在地里干上几个小时,就要回家做饭,顺便推推晒在席上的菜籽跟小麦。
徐刚脚伤了,帮不上什么忙,就简单做些择菜,烧火的活。
徐母晚上回来累的不行,但还是要把晒的菜籽这些收起来,这时候她就骂,说徐刚这腿可伤的真是时候,田里的事都落到她身上。
又骂徐知渝,说她收到信也不打个电话来!
总之是骂完这个骂那个。
小麦收的差不多,把田犁出来,晚上睡了会儿,还要去外面守着,不灌田,过几天可没法插秧。
那是白天晚上都没个休息时候。
这时候的农村人,一到这个季节,家家户户都是忙碌的时候,也是丰收的时候。
虽然忙,但大家脸上都带着笑。
这种出来的粮食,可都是属于自己的!
等徐知渝看到信,已经是六月中旬,厂子那边几乎已经稳定,她也不用每天跑了。
第一天开门的时候,周琼还吓了一大跳,“妹子,你咋变得又黑又瘦的?”
五月份就开始热起来,她天天在外面跑,即使带了帽子也是于事无补。
“太阳晒多了。”
她摸摸脸,自己照镜子都有些不忍直视。
“太阳是有些毒辣,”周琼望着早早就挂起来的太阳,“你可算是来开门了,又不少人来问呢!”
说了几句,像是想起什么,折返回去,又匆匆过来,“月初的时候有你的信,我帮你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