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沥也不强求,他觉得没必要天天洗澡,毛发的油质都洗掉了。
到了戌时,天眼看着就暗了下来。
两人回到树洞,呆在一个垫着棉被的鸟窝里。
石头紧张地坐在窝里,拿不准他们睡觉是怎么安排的,他和戌甲睡一个窝吗?其实那边小鸟睡觉的窝还有很大空间啊,他们没必要挤在一起啊。
“啾~”
旁边的鸟窝里发出雏鸟稚嫩的叫声,也不知在做什么,石头想象着他们的举动,不由得笑了一下,觉得他们真的好可爱。这是戌甲的孩子吧?应该是他们逃出来后才有的,也不知生他们的母鸟在哪里呢?她不住在这里吗?还有戌甲为什么说“我们的孩子”?是他们一起收养的吗?
石头想的出神,屋子里黑漆漆的也没看见旁边的人在做什么,只是突然感觉眼前一暗,就被一个重重的身体压倒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手摸到了他两腿中间。
“啊!”石头吓了一跳,立即闭拢双腿,却把那只手夹在了腿间,顿时也不知是该放开还是该用力夹紧。
乌沥手顿了顿,奇怪地道:“怎么了?你不是最喜欢交配吗?”
“啊?”石头又羞又恼,胡乱的推攮身上的人。
乌沥双臂撑在石头身侧,被蹭到本就有些反应的地方,抽了口气,呼吸粗重了起来。他果然不是乱发情,是石头挑逗他才会想要的。
这段时间乌沥天天和石头交欢,其实只是想听他发出声音,石头平时不说话,呻吟时却越叫越大声,偶尔还会叫出他的名字,虽然含糊不清,但他能听懂。乌沥心想如果做的多了,也许石头就能说一些话了。
石头挣扎中感觉到有硬物在自己屁股上戳来戳去,顿时睁大了眼,恍惚中明白了些事情。原来屁股痛不是摔的,也不是上火,而是被戌甲……
“啊啊啊!”石头含糊地喊了一句“放开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推开身上的人,爬起来就跑了出去。
难道他和戌甲一直是这种关系吗?怎么可能?自己怎么可能自愿让别人对自己所这样的事?他该不会是被戌甲抓到这里的吧!
乌沥措不及防被石头推翻了,见石头往外跑去,立即站了起来:“石头?”
石头跑到了门边,听到声音慌乱地回头,防备地盯着乌沥,背在身后的手哆嗦着打开了门栓。
“你要出去?”乌沥见石头情绪不对,连忙走了过来。
石头一惊,反射性踩上桌子跳了出去。
瞬间失重感包围了他,难受得好像内脏全部堵在了嗓子眼,脑子一瞬间都空白了。
乌沥俯冲而下紧追其后,等到石头快落地了才接住他,缓慢地往上飞,眼神晦暗不明的看了眼石头,以模式化的口吻说:“时间快了一倍,你没用灵力。”
石头在乌沥怀中剧烈喘息,身体因为临死的恐惧抖得更厉害了。
刚才跳下来他也只是一时冲动,落在空中时他就后悔了,他才十六岁,也许十七了,还很年轻,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轻生?而且还不知道真相是什么呢,也许他们真的是这种关系,毕竟他一开始对戌甲有种很奇怪的亲近感。如果他死了,还会让自己喜欢的人难过。
“以后要下来提前和我说一声,你现在没有记忆,跳下来很危险。”乌沥面无表情,低沉严肃的语气揭露了他的情绪。他本来还想带石头飞一转,却被石头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异常气愤,如果他没留意的话,石头跳下来就是另一种光景了。
不一会儿,两人又回到了树洞,又回到了垫着棉絮的鸟窝。这次石头身体抖成了筛子,看也不敢看乌沥一眼。他记得管家他和他介绍过乌猛鸟的习性,乌猛鸟最是易怒,戌甲现在好像非常生气,他会杀了自己吗?
一张厚实的棉被盖在了身上,上方传来男性低沉的声音:“睡觉吧,明天我教你修炼。”
哎?石头愣了愣,没想到乌沥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自己,还不要求做那种事了。
乌沥说着钻进被子,伸手将球形的伴侣抱在怀中,感觉到石头的颤抖把他抱得更紧了。
乌沥对石头陌生的表现有些不知所措,他原以为自己和石头做了他最爱做的事后,他们关系会更进一步,却没想到让石头害怕了,甚至做出了轻生的举动。
他现在有些怀疑石头和那个男人的关系了,既然石头只有爱他时才愿意和他做,那么那个男人呢?毕竟石头最后还是选择了自己,再怎么说他最爱的也是自己,这样的情况下他会和别的雄性好吗?可是乌栖又那么说。难道,石头只是为了救孩子?而且石头也确实是一看到他就带着孩子来找他了,还帮助自己救回了大量同类。
在封印记忆前,石头和他笔画了半天,表示只封印五年,会不会是想在舌头痊愈后告诉他一些真相呢?难道就是要解释他和那个男人不是他以为的关系?是了,小栖也说过他们没和他们一样把衣服打掉,也许真的只是单纯的打架呢?
想到这层乌沥突然狂喜起来,恨不得立即解开封印问清楚。但是很快他就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接触封印石头就会难过了,从被逼喝口水就能看出他在这段时间经历了非常可怕的事,还是等石头长大些了再考虑解封印,然后他们一起去报仇。
乌沥的安静让石头放松了下来,但他不敢睡觉,连动也不敢动一下,等到抱着自己的人很久没动了,他才轻轻动了动手脚,见乌沥还是没动,才偷偷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石头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发现下面有个阁楼,里面黑漆漆的,但他能看清里面的东西,有好几个麻袋,也不知装着什么。他犹豫着要不要睡在麻袋上,又怕弄坏了什么东西戌甲会责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