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卫梓陌抬手,径自倒了一杯茶,轻嗅着,“王爷可有足够的银两。”
“爷的东西,为何要用银子收回?”凤傲天不紧不慢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随王爷的意思。”卫梓陌亦是无所谓地说道,“这凤国如今近七成的产业皆是在下名下的,若是,在下将所有的产业尽数撤回,那么,整个凤国的经济,可就瞬间坍塌。”
凤傲天看向卫梓陌,“说得也是,不过,这东西可便彻底地成了本王的,本王想如何便如何。”
“看来,王爷已经有了谋算。”卫梓陌一双美艳的双眸闪过一抹清丽,在如此明亮的屋内,亦是能划过一抹璀璨的亮光。
凤傲天看向他,“你名下的产业,本王自然清清楚楚,你只要每月给爷一定的房租费便好。”
卫梓陌看向她,“王爷还真是会做买卖。”
“本王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便是给本王银两,第二便是你大可将所有的产业收回,不过,本王有自信,两年之内,一定会让凤国的经济达到顶峰。”凤傲天挑眉,自信满满地说道。
“若是这两者在下都不选呢?”卫梓陌语气淡淡地说道。
“那么,但凡是你的产业,本王见一个收一个。”凤傲天眸光微冷,直视着他。
卫梓陌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在下拭目以待。”
凤傲天似乎已经预料到如此的结果,缓缓起身,“你想要双赢,还是想要自寻死路,本王给你三日考虑,若是三日后,你依旧如此,那本王不介意赶尽杀绝。”
卫梓陌并未回话,而是抬手,拨弄着琴弦。
凤傲天侧眸,看向躲在门口的邢无云,“刚才是谁说已经是爷的人了,还不跟爷回去。”
邢无云连忙步入屋内,看着卫梓陌,又看向凤傲天,思量之下,还是应道,“是,臣遵命。”
凤傲天接着足尖轻点,便离开酒楼,邢无云深深地看了一眼卫梓陌,眼眸中闪过一抹无奈与幽暗,接着随着凤傲天离开。
“主子,如今该如何?”一旁的掌柜地问道。
“即日起,所有产业全部关闭,若是有人敢去闹事,便给本殿下杀了。”卫梓陌依旧抚着琴,不紧不慢地说道。
“是。”掌柜地领命,随即便退了出去。
凤傲天径自回了摄政王府,行至寝宫,便见慕寒瑾还未回来,索性循着声音,便行至梅香阁,看着三人已经酒过三巡,皆是满面通红,醉态百出。
凤傲天径自上前,大手一揽,将慕寒瑾揽入怀中,坐下,手指点着他的鼻尖,“喝了多少?”
其他二人见状,连忙起身,恭身道,“王爷。”
“坐吧。”凤傲天语气淡淡道。
慕寒瑾靠在凤傲天的怀中,双手搂着她的颈项,眉眼间透着迷离的光泽,莹润的唇,因着酒气,显得更加地诱人,他浅笑道,“王爷,您怎得来了?”
“事办完了,过来瞧瞧。”凤傲天低头,吻上他的唇角,说道。
邢无云亦是跟了过来,落下,便看到二人如此暧昧的画面,他嘴角一撇,接着上前,大大咧咧地坐在一旁,待看清眼前的蓝璟书和易沐时,扬声一笑,“易沐,原来你在这处。”
易沐已经有了醉态,本就剔透的肌肤,如今透着诱人的红色,以往的病态,却生生多出了几分的妩媚,他举起酒杯,看向邢无云,“原来是你,多年未见,别来无恙,来,与我同饮一杯。”
邢无云拿起酒杯,轻嗅了一下,猛地咽了一下口水,“这是梅花酿?”
“正是,我亲自酿的。”易沐柔声说道。
“可惜啊,如今,我只能闻闻。”邢无云幽幽地说道,抱着那酒杯,还是忍住没有喝下去。
易沐柳眉微挑,也不在意,看向眼前的凤傲天,“王爷,臣子敬您一杯,多谢您网开一面,放臣子一条生路。”
如今他已经开出口无遮拦,抬眸,看向凤傲天,接着一饮而尽,径自起身,清瘦的身影照在月光下,显得冷清高洁,他缓缓地走着,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抚摸着身侧的梅花树,墨发及腰,随风吹散着,双眸隐含着浓浓的愁绪,薄唇微抿,似是在悲天悯人,接着暗自神伤,低吟道,“丹桂留芳玉露凉,梦入蟾宫,仙子霓裳。玉笛笙磬酒飘香,谁解吴刚,伐树之殇。千里归程路渺茫,心系高堂,不见秋黄。此时明月寄愁肠,浅墨辞章,巾短情长。”
夜色寂寥,梅花树下,易沐清冷的身姿斜倚着梅树,抬眼望天,诉说着他这两年来的凄苦,这首诗更是期期艾艾,他愁云满面,却又是如清风逐月般,透着随风而去的飘渺。
邢无云依旧挂着张扬的笑意,眼眸中却闪过从未有过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