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斧在几十年前还用于处决罪大恶极的犯人,现在已经成为这些阿塞莱战士们的手中利器。
寻常手斧的木柄只有胳膊左右的长度,轻便易携,近身肉搏也顺手,但杀伤力略显不足。
行刑斧在手斧的基础上改装,拥有更长的木柄,极其宽阔的斧面与锋利绵长的斧刃,一斧挥过,能够一次性给敌人带来极大的伤亡。
曾有一位强大的埃米尔手持行刑斧,因为一斧撂倒三位重甲披身的帝国军团士兵而名声大噪。
在手斧的重心上稍加改动就变成可以投掷出去的飞斧,对于中近距离的敌人也能够做到有效的杀伤,在战斗中突然掷出的飞斧往往能给敌人带来出人意料的打击。
每位马穆鲁克宫殿卫士都背着一把行刑斧,斧尖已经越过头顶,腰间还别着三把飞斧,头戴遮住脸颊的钢帽,只露出一双眼睛,肩上搭着黄铜鳞甲,身着链甲。
他们一直处在队伍的最后方,沉闷地守护着众人。
对于寻常的阿塞莱部落民,一眼望向这个队伍,这些宫殿卫士要比重骑兵带来的压迫感要多得多。
强盗自是也不用提,甚至偶尔路过的埃米尔下辖的领主看到他们,也是赶紧下马问候这支强大军队的主人。
在得到阿尔瓦的回应后,再一脸恭敬地送众人离开。
这些宫殿卫士的队长是威尔汉姆,林恩没有见到他的模样,只能从遮面钢帽中看到他坚毅的眼神。
和其他卫士比,他的行刑斧要更大,斧面更宽,斧刃更利。
林恩估摸着这把重型行刑斧立起来之后要比泰贝莎还高。
穿过西海与珀拉斯海,就到达阿塞莱攻下的加隆托堡。
距他们来时已经有一个多月,看着城墙上巡逻的阿塞莱部落兵,就知道这座城堡仍归属于他们。
队伍未作停留,一路向西,到了晚上便就地扎上帐篷休息。
空气也不再干燥炙热,十分舒适。
一夜无话,第二天继续赶路并穿过了兰伯山脉。
在这里霍伯特就要与林恩分道扬镳,他带着礼仪官、十几位王室的士兵前往萨哥特。
阿瓦尔先前最多是去过阿塞莱的边境,从没有如此深入到另一个国家的腹地,所以她在北上时,难免会有新奇的感觉,林恩也会为她讲讲自己知道的故事。
“阿尔瓦,你懂瓦兰迪亚语吗?”
“一部分吧,帝国语掌握的比较好。”
泰贝莎努着嘴,心道夫人又不说实话。
“萨哥特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我没在瓦兰迪亚语中见过这词语。”
林恩笑着,不知道就好,若是知道他还没故事讲。
“这个词源于马萨人,在马萨语中指的是工事化的营寨,几百年前马萨人就是在卡拉迪亚大6西边生活的部落民。瓦兰迪亚人到达西海岸后,马萨人被迫与他们结盟。”他望着西面,“但马萨人行事无比残暴,最后被瓦兰迪亚人驱离了这里,不知所踪,这个词却一直保留下来。”
“大6上的故事总是那么有趣。”
“这里的小麦长势倒是不错,也不知诺斯堡的耕地现在怎么样。”
“我们还要多久到?”
“以现在的度,约莫着还要三天。”
“那也快了啊。”阿尔瓦看着北面湛蓝的天空。
在路过塔利维尔堡、韦雷克桑堡、奥克斯·霍尔、罗瓦尔与蒂尔比堡后,队伍终于抵达诺斯堡南边的森林。
望着护城河后高大的城墙,林恩十分感慨,四月出,现在已经来到五月底,熟悉的感觉真好。
“到了吗?”阿尔瓦美眸轻动。
“是的,这就是诺斯堡,我们的家。”林恩心潮澎湃,“走吧,这次估计没人知道我们会在这会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