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五分钟,俞朵才硬着头皮说道,“安淳先生。我们中国有一句古话,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独恋一枝花。您跟珍丽小姐的缘分既然到了,那就好聚好散,说不准真正的爱情就在下一站等您!”
“这是安慰我的话?”
“不是安慰,是哲理,人生的哲理。”
“那俞朵小姐为什么要念念不忘曾经的恋人?”
“呃?”
“你的那个男朋友不是离开你很长时间了吗?你为什么还忘不掉?既然俞朵小姐都无法从失去的恋情中走出来,为什么要跟我说天涯何处无芳草这种话?”
“……”
“我很痛苦!”安淳(夜栾)指着自己的心。
“但是您跟我的情况不同,珍丽小姐她是不愿意再跟您在一起了,可是我……我爱的那个人他也爱着我。”
“但是他离开了,再爱又有什么用。”
“他会回来的!”俞朵坚定地看着夜栾,“他会回来的,他说过要宠我一辈子,我们约定好了,他会回来的。”
“如果他不能回来呢?”
“不回来我也要等。”
“那他要是变了模样回来呢,你不认得他,你怎么等?”
“变了模样?”俞朵想了想回答道,“就算变了模样,只要他告诉我他是谁就行了。”
“如果不能告诉呢,他失忆了呢?”
俞朵生气地站了起来。“安淳先生,你这是在咒我吗?”
“不是,我只是在跟你假设。”夜栾走到俞朵面前,“你有没有想过我说的这些假设。”
俞朵不吭气,她当然假设过,可是她不喜欢这些假设,夜栾没有死只是变了模样只是不记得她了,这种假设她不喜欢。
“俞朵小姐,如果他站在你面前,却不能告诉你他是谁。你还要坚持找到那个真正的夜栾吗?”
俞朵看着他,微皱起眉,“安淳先生,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就是他吧?”
夜栾差点想说是,但是俞朵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
“你根本就不是,我仔细观察过你,你身上光溜溜地一条疤都没有,我爱的那个男人身上有我亲手缝的疤!”
夜栾哑口无言,车祸让他面目全非。为了抹掉他的车祸记录,他全身做了植皮手术,这也是两年来他一直待在康复中心的原因。
“好,我们不讨论这个了。”夜栾息事宁人,“谢谢你能过来安慰我,我接受你的安慰。其实我跟珍丽两个人之间早就出现了问题,分手是迟早的事,只不过是她先提出来的,我很感谢她。”
“那你为什么半天不出门。”
“那是因为昨天晚上我跟珍丽畅谈了很久,我困了在补觉。”
“只是在聊天?”俞朵才不相信。
“当然啦,我是基督教徒,婚前是不会有*行为的。”
俞朵张大嘴,心想谁问他这种事了。
“俞朵小姐,你有信仰吗?”
“改天再聊!”俞朵拔腿就跑。
再聊下去,她担心跟安淳先生的话题越聊越偏。
她可是来安慰他的,怎么就聊到婚前*行为,他是在跟她说他是处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