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洪大少爷尽量装做镇定,其实已经气疯了。
“其实是这样的,相信洪大少爷您是没有派人去打听一下,如果打听了一定会知道我相公其实身患重病,无法与人见面。连这画都不能随意画出,所以一直都是由我来代卖的。”何春花这也是在实话实说,如果他再问……
果然洪大少爷道:“那就容我登门拜访如何?”
“呃,真的的不行,我相公的病是痨病。”果然问了,那她只能绝了他的念头。
“什么?真是可惜,你相公的画意境很好,画法也相当精纯,本想一见相互研究一下,没想到……不知他的贵姓?”洪大少爷真心觉得可惜,轻轻一叹问道。
“余涵。”她看了一眼书画社的老板,今天的正事总要办的。
“这次我想问下,你们还买我相公的画吗?”
“我买,四十两,可否请他帮我画一幅梅与兰?”洪大少爷马上道。
“呃……”银子好多,但这样劫糊真的好吗?她看了一眼那位书画社的老板象是在问他的意思。
洪大少爷倒是怔住了,没想到一个村姑想的还挺多,于是笑道:“我与老板是朋友了,这些就不劳您费心。”意思是他过后会补偿这位老板的,自然不会让她难做。
何春花点头道:“好,我回去问相公是否同意,如果他画好我就送到这里您再给我钱。”
“好。”还是个挺爽利的人他喜欢。
洪大少爷道:“但订金还是要付的。”他让人拿来了十两银子,于是何春花觉得她又不用去卖草药了。
拿了钱就要回家商量那个冰冷冷的余涵动手作画,真是有点难办啊。她先买了一筐鸡蛋与肉,今天打算炖个肉来吃。
买好了又给自己的新屋子填了点儿东西,今天要正式分开睡了,自从来到这里就一直照顾着余涵,现在是时候应该对自己好一点儿了。
回去后看着余涵孤零零坐在窗前的样子又有些可怜他的,最后决定做好新被子及枕头后全给余涵用吧,自己用旧的也一样。
余涵见她回来就有意想看她的反应,道:“程虎送了鹿肉来,在厨房。”
“啊,鹿肉?”兴奋,她没有吃过啊。
余涵就一皱眉,而这个时候何春花道:“镇上有人出了四十两来买你的画,要一幅梅与一幅兰,你最近如果心情好就画出来,够我们花很久的了。”四十两啊,她觉得这是自己来到之后见到最大一笔钱了。
余涵提到鹿肉时她很兴奋,不由得皱眉,可他还没讲出来她已经要求他画了。这画岂是想画就能画的?他将脸转到一边,不答应也不反对的沉默了。
何春花哪知道他心里所想,只道:“那你考虑一下,我将被子搬过去,今天我去挎间去住。那里的炕应该已经不潮了。”
余涵本来已经想通了,可是看着她抱着被子走出去不免有些难受。更难受的是晚上,突然间变成一个人他十分的不习惯。
还好躺下后何春花又过来了,依旧是在他身边放了一碗热水,上面飘着一种名为枇杷叶的水,心中一暖,或许自己应该试着与她好好的相处?
先是称呼问题,可一想到她的名字余涵就觉得俗不可耐。
于是第二天何春花来的时候就现余涵面前放着一张纸写了两个字,何花。平常他写字都是让她来练习的,她怔了一下用眼睛寻问了一下这两个字的用意。
“从现在开始我会称你这个名字。”他说完转向一边,又将砚台与墨块拿出来让她研。
这是让她红袖添香?
何春花只好动手帮他磨,边磨边想着厨房里的肉还没弄呢!结果这一分心就磨的乱七八糟。
余涵伸手握住她乱摆的手道:“要稳。”
“哦。”以前总和男人握手,可是被余涵一握她就忍不住乱想。
手部肌肉好滑,指点有些冰冷,但是却可以让人有种酥麻感。何春花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动作却比刚刚还要笨。
余涵明知她有感觉可就是不放手,最后他站在了她的背后,双手环着她腰际,然后握着她双手一只按着砚台一只轻轻的磨着墨。
姿势真的太好了,她更加慌了怎么办?这完全是被从后面抱着的感觉嘛,好暧昧,这个余涵今天没吃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