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不能忘记那种全身通麻,无法控制,痛苦痉挛的感觉,像是火烧、雷击一般,将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重新洗礼。
不知道是自己天性如此,还是在电击后产生的绝望,让女人开始了对自由的追逐。
直到那天,清一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蛊惑自己走入了那个牢笼。
那个由玻璃围成的牢笼,所有人看天看地,唯独看不到自己。
所有人被迫无时无刻地交融在一起,像是完全抛弃了自己身上能称为人的人性,所有人只有一个目标活下去。
活下去。
有人煎熬着在黑夜永远闭上了眼睛,有的终于在无法忍受后选择一头撞死。
有的因为无尽的兴奋死在人前。
有的则在充分享受这这里带给他们的权利。
成为人畜的权利。
他们狂欢,然后继续狂欢,直到死亡将他们从女人身上剥离。
在永无止境的残害后,会诞生一个让女人天性决醒的东西,一个生命,一个会嘤嘤啼哭的生命。
在产生希望后,他们便将生命和希望的夺走,夺到这里看收起来,等待高位者的挑选。
就像一个大型的挑选市场一般,这里的一切都是以货物的价值存在于此。
“第二道最深的伤口是我的肚子。”
看着角落里喝完奶此时睡得满足的孩子,女人无声地包含着爱意笑了笑。
“为了生这个孩子,我选择了留下,留下来被活生生剖腹。”
他们计算了最佳的分娩时间,将试剂注入女人的皮肤,保证肚子里的胚胎的状态最佳,确保婴儿的存活。
将拥有胚胎的母体当做一个容器,一个毫无感情的容器。
女人的脸色突变,想到那生的一切,欲言又止。
赵芳甸也看出了她眼中的伤心,连忙将她怀中的孩子抱过来,将一杯水递给女人。
“喝了再说吧!没毒……”
学着女人的模样坐上椅子上,将奶瓶放入孩子还没长出乳牙的嘴里,由着他咀嚼吞吐。
孩子“嗯嗯哦哦”的声音冲淡了屋里弥散的绝望,四散出生命的希望。
“你瞧,”女人将本来就破破烂烂的衣服往上捞起,丝毫不见外地将自己肚子上的伤疤露出来,好让赵芳甸看个仔细。
“我瞧你力气挺大,说不定还会些其他我不知道的把戏,总之,别信那个女人。”
女人见赵芳甸只顾着喂养手里的孩子,将衣服一撂,平复了先前回忆带来的情绪,抱起了另一个还没有喂养的婴儿喂了起来。
十多个婴儿在饥肠辘辘了十多个小时,也没有怎么闹腾,赵芳甸和女子合力顺畅地给剩下的孩子喂上了奶。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赵芳甸盯着那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冷不丁地出声问道。
不客气地将赵芳甸手中递过来的衣服接过来穿上又脱下,也不在乎赵芳甸会怎么看自己,她将全身上下的衣服一脱,指着身上各处的伤痕,一一说起了他们的来历。
这些伤痕除了之前说的逃跑所致,还有那些人在她身上故意施加的。
“他们说这是实验,我是为了科学献身。”
“我只是一个个普普通通的人,我为什么要为那什么科学献身。我不过是被他们逼得罢了!”
“我不愿意,那玻璃房就是我的下场。”
她反抗过,反抗的结局就是被抓起来扔到那个玻璃房里像个只会情的动物一样,在无穷无尽的嚎叫中度过。
后来自己只能绝望地接受自己的命运,却现自己怀上了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她曾以为怀上这个孩子就能解脱了,结果不过就是从一个地狱进到另一个地狱罢了。
眼看着自己的孩子逐渐在肚中成型,那群人竟然拿着一些试剂让自己服下,在反抗无果下,女人只能认命地服下那些药剂。
孩子越来越大,周围怀孕的女人一个一个地消失在自己面前,女人知道自己也会和他们一样从这个牢笼里去到下一个牢笼。
好在她不用回到那个玻璃房去任人羞辱了。
眼看着日子来临,每天都有人来查看自己的肚子情况,直到有一天,那个女人拿来了一瓶和以往不同的药剂给自己服下,自己有所警备不想喝,没想到那女人竟然蛊惑自己,让自己强灌自己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