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推搡间,门口的脚部声和说话声一齐响起来了,凝神静听,没发现这人的身体紧贴着自己,鼻子已经凑到宁馨的耳根部深深的吸了口,然后真的是全身靠到宁馨身上了。
“穆总好……没什么事儿……我们这就走了……”断断续续听见这么几声,依稀听见似乎有穆梁丘的声音,宁馨的精神一振。
“嘭……”“啊……好痛……”前一个是重物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后一个是清亮的女声呼痛声。
“你没事儿吧?”不顾得自己的后脑勺和大腿上的剧痛,宁馨连忙问趴在她身上的人,这人闭着眼睛压在自己身上。
“喀嚓……”门把手被拧开的声音,门被推开了。
“你们在干什么?”抬眼看去,穆梁丘站在门口,屋子里的灯暗着,走廊的灯照了进来,穆梁丘的身体正在明暗交界处,宁馨看的有些不真实,只是觉得这人的声音很冷。
奋力拨拉开身上的人,宁馨狼狈的起身,起身的时候裙摆落到了大腿根部,没反应过来,一只手臂打横揽了她的肩去,穆梁丘另一只袖子一扯,也不管衣服翻没翻过来,包着宁馨卷到自己怀里。
仰面躺着的人还是闭着眼睛,穆梁丘看了那人半天,然后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又站住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了,跟你爸说一声,这是你嫂子。”最后这句淬过冰一样,凌厉的像一把剑。
门没合上,躺在地上的人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翻身坐起来的时候看见一张艳丽的老脸映入眼帘,厌恶的别开眼“滚!!”
“雷让,你不要太过分!”
“我说让你滚!!”最后一句暴喝出声,高跟鞋哒哒的走远了,雷让复又躺倒在地,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香味,很淡,但是很好闻。
怯怯的拉着穆梁丘的衣服坐在车上,看着嘴唇已经抿成一条直线的男人,宁馨咬了咬下唇,从离开别墅到现在,穆梁丘跟她一句话也没说,下午给自己夹菜擦嘴的男人荡然无存。
“穆梁丘。”叫出声的时候,宁馨蓦然发现这似乎是自己头一次叫穆梁丘的名字,前几天一直没叫过,只是对着人家说话,一直没加过任何称呼。气恼了的时候也只是“喂”,这时三个字从嘴里溜出去,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
穆梁丘没应声儿,只是转头看了宁馨一眼,然后复又转头回去,前面的司机也是默默的开车,车内的空气一时间像要凝滞了一样。
看了司机一眼,宁馨觉得自己想要说话是不是应该回家里说,于是默默的闭嘴,岂不知穆梁丘一直等着她说两句话,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宁馨再出一声儿。
开门,关门,开灯,还是裹着穆梁丘的衣服,宁馨进了屋。站在客厅中央看着穆梁丘走到水壶跟前到了一杯凉开水灌下去,然后清了下嗓子,“我不认识刚刚的那个人……”
穆梁丘转身,定定的看了宁馨半天才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