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呢,你男人的号码?”
姜词紧咬着唇,只是徒劳地去抓他的手臂。秦朕忽将手机往兜里一揣,一把掐住她的腰,往前一步,猛一下将她按在栏杆上,低头。
带着酒味的灼热气息近在咫尺,喷在鼻尖,双臂宛如铁铸,紧紧箍着,动弹不得。姜词本能感觉危险,声音发颤,“……秦朕,你放开。”
秦朕紧盯着她,目光深沉而灼烫,“姜词,跟我吧。”
姜词震惊,脑中一时一片空白,只说:“……你,你自己说的,不好我这一口……你难道喜欢我?”
“跟着我,不会让你吃苦。”
姜词喘了口气,“……我心里有人。”
“忘了。”
“忘不掉,除非把我心脏掏出来。”
一时静了。
秦朕松了手,“哭什么,不跟就不跟。”
“我没……”姜词抬手往脸上一摸,怔住。
秦朕目光复杂,看她最后一眼,从她身旁绕过去,回到沙发上,抄起酒瓶咕噜噜喝了大半。
仿佛赤。身裸。体,铠甲尽除,却被突如其来的一支利箭射入心脏,猝不及防,立时血肉模糊。姜词蹲下。身,将头埋进双臂之间,紧咬着唇,肩膀剧烈颤抖。
她从不敢放任自己去肆无忌惮的想那个人,因为一想到就会软弱,平生一股毫无益处的悔恨。
但不离开他的庇佑,她怎么可能真正变得坚强——她不愿做菟丝子凌霄花,只想成为一株英勇火红的木棉。
秦朕静坐片刻,姜词也从栏杆那边走过来。她眼泪已经擦干了,眼睛仍是湿润的,黑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