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飞上天际,不久就引来了人。
魏冬晨身着一袭红色圆领的窄袖长袍,腰束黑色暗纹腰带,玉冠束,笑容明朗,俨然一个翩翩风姿的美少年。
魏槐序看到他,挑了挑眉,问“你怎么来了?”
“太子哥哥独自放纸鸢有什么乐趣?我来陪你。”
“本宫并非独自一人。”
魏冬晨似这时才看到了清莺,星辰般的眼眸弯下了眼尾,笑着道“原来是有佳人相伴,柳姑娘在此,我的太子哥哥都不觉得孤单了吧。”
清莺听出他语气里的揶揄,只觉得莫名其妙,道“小女与太子殿下只是因机缘相识,共处间也并无僭越,世子莫要误会了。”
“为何怕我误会?”
魏槐序道“柳姑娘年岁尚小,正是待字闺中,你可别胡言乱语污人清白。”
魏冬晨这才收敛了,晃了晃手里的纸鸢道“太子哥哥你看,这是我亲手做的纸鸢,一定能飞得很高。”
“你亲手做的?”魏槐序不免有些惊讶。
“是啊,我让人找了都城里手艺最好的匠人亲自教我,做了整整七天,期间失败多次,最后才成了这么一个。”
清莺听着,心里不由犯嘀咕这誉王世子平日里不学无术,功课一塌糊涂,倒是在这逗趣耍乐之事上足够用心。
魏冬晨跑去另一边放纸鸢去了,魏槐序依旧与她站在一处。
“殿下与世子关系很好吗?”清莺问。
“嗯,我自出生起便被封储君,母后早逝,宫里人人忌惮于我,只有阿晨从不在乎那些,他是我幼时最好的玩伴。”
关于太子的事情,清莺知之甚少。
坊间传言,当今圣上与先皇后感情甚笃,奈何先皇后体弱早逝,只留下太子这唯一的儿子,时至今日圣上都未立新皇后,只是让贵妃代为执掌凤印,管理后宫。
不过听闻圣上并不喜欢这个儿子,虽然不曾废储,但是几乎架空了太子的权力。其中原因,众说纷纭,最为人可信的便是说先皇后是产子时落下的病根导致早逝,圣上痛失所爱,才因此厌恶太子。
至于真相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当事人最清楚了。
前方魏冬晨一次就将纸鸢给放上了天。
“瞧见没有。”他叉着腰一脸得意“我做的纸鸢果然飞的最高。”
清莺看去,小声嘟囔道“分明是太子殿下的纸鸢飞得更高。”
魏槐序无所谓道“玩乐而已,随他去吧。”
他既然这么说,清莺就不好多话了。
魏冬晨玩了一会儿就把线轴交给侍从,自己则走了过来,说道“没劲儿得很,我们去玩双6吧。”
“何为双6?”清莺不解。
魏槐序正要解释,魏冬晨便拉着他朝凉亭里走,“等会儿看了你就知道了。”
亭子里的桌椅有些破败,但经过宫女们清扫擦拭之后看起来也还算整洁。
他们坐下后,便有人过来摆上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