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英赞许地点了点头,“也对,当太子妃是需要大度一些的,否则以后怎么震慑六宫?”
清莺连忙捂住她的嘴巴,左右瞧了瞧,小声警告道“你这讲话也没个把门儿?这话要是让有心人听了去,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你谢家怕是都不想要命了。”
皇上如今若是真的身体欠安,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觊觎皇位,他这还没驾崩呢,就有人设想未来君主当政的时局,那跟诅咒他早死有什么区别?
想明白这一层,谢娇英吓得一哆嗦,连忙点了点头。
清莺这才放开了手。
她摸了摸噗通直跳的小心脏,道“得亏你提醒了我,否则怕是要祸从口出,柳妹妹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清莺真是被她这夸张的模样搞得啼笑皆非,无奈地扶了扶额,“你以后注意些便是。”
……
宴席还在进行着,清莺以身子不适为由,中途就离开了。
她刚刚偷摸喝了两口果酒,如今酒意上头,走路都有些摇晃,余月和桐夏一左一右搀扶着她往厢房走。
刚行至半途,老远的就看到一对璧人站在榕树下。她微微眯了眯眸子,还是看不大清楚,便指着那边问余月“那个男子是不是大哥哥?”
余月顺着看去,点了点头,“正是大公子和阿嫣姑娘。”
“他们俩怎么贴得那么近?”
桐夏嬉笑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大公子对阿嫣姑娘有意,或许他们俩如今已经到了浓情蜜意的时刻了呢。”
清莺却皱起了眉头,最近与阿嫣接触下来,她现这个女子直率、善良、有趣,却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柳乘风与她并不相配。而且她也能明显的看出来,阿嫣是将柳乘风当做哥哥相待的。
但是此时,那两人却在榕树下抱在一处,你侬我侬。
她不自觉得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
余月和桐夏面面相觑。
余月道“姑娘这会儿过去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
桐夏道“若是不慎扰了大公子的好事,他会不会怪您呀?”
清莺一言不,就像一头勇往直前的倔驴,完全不顾旁人说什么就一股脑地往前走。
柳乘风正抱着怀中的女子,脸上带着几分朦胧的醉意,第一次与心爱之人相拥,他难掩心中激动,犹豫许久,微微俯身正要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忽然,他感受到侧边一道强烈的视线,便下意识地往旁边瞥了一眼。
这不瞥还好,一瞥差点给他吓得一跃而起。
只见清莺怒目圆睁,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白皙的脸颊上晕染着酡红,润泽的唇抿成了一条线。
二人立马慌慌张张地分开了,各自整理仪容。
柳乘风尴尬地握拳掩在唇边咳了咳,道“妹妹怎么在这儿?”
清莺双手环胸,审视地看着他,道“我还要问哥哥为何在这儿呢!”
“我……我们……”他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清莺便将目光移到旁边的阿嫣身上,只见她一直低垂着头,紧张的双手交叠于身前,揪住一角衣料,完全不敢去看她的神情。
清莺这会儿虽然看似有些醉,实则脑子格外清醒。
她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个遍,最后皱着眉头说道“你不是阿嫣!”
对方顿时脊背一僵,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